不消数秒,她最先醉倒在那排山倒海的攻势下;紧紧的抱住他,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在婚后呼叫她清醒的丈夫名字。
被那紧窒的管道握住,陶振天在没有衝刺的动作下在她体内达到高潮。
压在香汗淋漓的身体上,二人的特徵还是紧紧相连在一起。
用力抱住身上的男人,阮琳深切感受着他与她同时跳动的心跳;只有这一刻,她才可以感受到自己与他的距离。
阮琳不想放手,因为她怕放手后,他对她的态度就会截然不同。
他不会再跟她亲近,不会再跟她亲吻,不会再紧紧拥着她……
可惜两人是独立的个体,想法始终无法相同。
陶振天厌恶被她拥着,厌恶跟一个怨恨的女人上床,更厌恶对这个女人產生了情慾和快感。
迅速抽离她的身体,陶振天拒绝她的拥抱并坐在床沿清理身上的脏物。
躺在床上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侮辱感瞬间消毁了阮琳的感情。
一切都是她想得太多。
清理完毕后陶振天迅速把丢在地上的衣服穿戴整齐,转身望着仍躺在床上赤裸的人,双手撑在床上低在她面前道:「你的确是个床上的好对手,相信我们将来的床上风光一定会十分壮观。」
两句说话轻松刺破了阮琳从十年前便滋生的爱。
躲开他迎上前的吻,她翻身缩往另一边啜泣起来,把对他的爱埋在心中某个註足多年的裂缝里。
看着那张受伤的脸,陶振天撑着的身体也同时呆住。
既然她在十年前能够毫不在意地甩了他,为何现在要对他露出这种彷似是他伤害她的表情来?
背叛的人是她啊!
现在想哭的人是他才对!
「哭还可以挽回什么?可以挽回一段遗失了十年的感情吗?不可以……已经不可能了。我们都很清楚这段关係不能再回到从前,因为我们彼此都已经另有所爱了。」
话说完,陶振天终于离开她,离开这所让人伤痕累累的房子。
他让她知道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修补一切,他让她死了心的离开。
他……
让她的爱从此烟消云散。
☆☆☆
「好痛哦!你力轻一点嘛!」爬在沙发上,秘书替阮琳擦着药油。
用力一擦,秘书责难地道:「不用力不行啊!谁叫副总你这么年轻就腰酸背痛了!」
「好,好。总之你就轻一点嘛。」
打开房门,小媛天高声叫着:「妈妈,我来了!」
看到小媛天跟何东二人,阮琳立即示意秘书离去。
扶起她,何东哭笑不得地问:「搞什么了你?」
「昨晚睡得不太好,那儿有点痛。」在痛处抚了一会,阮琳回到大班椅上:「我不是交代过不要和他一起上来吗?」
坐到她前面,何东道歉着:「对不起,因为伯父今天没空,所以拜託我暂时照顾他一下。」
「我只是怕振天会来,被他看到就不太好了。」
「不会的,你不是说他很久没回家了吗?他怎么会来?」何东怀疑陶振天会上公司的机率。
打开桌上的文件,阮琳皱着眉跳开要点道:「事实是他昨晚曾经回来过,更拿着你跟小媛天的合照质问我。」
好痛!怎么会这么痛?
看到她不寻常的脸色,何东关切地拉住她问:「你怎么了?样子很辛苦似的!」
「我没事……」
就在此时,原本坐在何东身边玩耍的小媛天,突然抱着阮琳撒娇道:「妈妈,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跟外公外婆见面?我很想他们哦!」
儿子的拥抱刚好触到她的痛处,强忍着痛楚流着冷汗,阮琳安抚着身旁的他说:「只要你乖乖的,妈妈就会带你回外公那里。」
「好耶!」高兴地跳着,二人观赏着小媛天那孩子气的表现。
「副总,陶先生来了。」秘书叩着门进来通报。
勉强地站起身,阮琳迟疑着:「爸爸不是在忙吗?」
听到阮琳的称呼,小媛天兴奋得拔腿就跑,一手抓住刚踏进办公室的陶振天不停地跳:「爷爷!」
望住抓着自己裤管的人,陶振天挑挑眉然后拉开他说:「什么爷爷?」然后抬头望着因他的出现而脸色大变的人道:「连爸爸也认不出,小媛天什么时候变笨了?」
他的出现震惊了眾人,阮琳只能呆望着他沉默不语。
「爸爸!」拉着陶振天的手,小媛天忘我地跳着:「我还以为是爷爷来接我耶,原来是爸爸哦!」
对他来个微笑,陶振天跪在儿子身前说:「小媛天乖,爸爸有事要跟妈妈说,你先出去自个儿玩好吗?」
「嗯。」
看着跑到外头的小媛天,站在一旁的何东随即察觉出不妥的气氛,拉开椅子对呆住的人说:「我还是离开一下,你们慢慢聊。」
「不用,你可以留下来,反正我跟她说的话也跟你有关。」不怀好意的望向阮琳,陶振天要她开口把何东留下。
只可惜阮琳还没有开口,腰间的痛楚已令她当场晕倒。
刚好站在身旁的人迅速扶住了她,亲暱的举动气得陶振天从他手上抢去怀中的人,然后头也不回地抱起她转身往大门走去。
留在外面的小媛天,看见父亲抱着母亲从房里出来,吓得奔跑到他跟前喊着:「爸爸!妈妈怎么了?」
垂着脸,陶振天望着儿子紧张的小脸说:「妈妈有点不舒服,爸爸先送她回家,你要跟我一起走?还是要跟着叔叔?」
回望站在房门前的人一眼,小媛天摇了摇头道:「妈妈有爸爸照顾,我跟叔叔就好了。」
「好吧。」抱着阮琳离开办公室,陶振天留下难以置信的人看着他那改变过多的背影。
何东无法相信只是短短的九年,竟然能令一个人改变这么多。
他虽然很担心阮琳的状况,但毕竟陶振天才是她的丈夫,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才是。
但这件事,他还是得去跟两位伯父报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