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攻发现他是替身怎么办

分卷(28)(2 / 2)

你上一次出门就是去拿礼物。

凌安坐下拆包装盒吃饭:又不是天天都有。

他咬着汤勺,身上忽然蒙上阴影。严汝霏站在他身后,一只手放在他后颈上,轻飘飘地说:我刚才以为你走了。

阴阳怪气。

他仿佛变成身体里的一部分,是病变和顽疾,在一个屋檐下彼此依偎为难。

凌安看着这张脸,即便忽略那些异常,心里也无法再感受到快乐。

刚才好像吓到你了?严汝霏抱紧了他,闭上眼,又睁开,没什么诚意地道歉,对不起,去吃饭吧。

严汝霏不再提起那晚失去亲人的经历,好像一夜之间微妙地变质成长,尖锐、野心勃勃,长久地陷入到争斗之中,彻底锋芒毕露。

半个月后严汝霏决定不去k市,换了套房子。晚上回家,将支票卷着塞在凌安口袋里。

凌安被他吵醒,在衣服里摸出来一张支票,上面填了个数额,比上次他拿给对方的钱翻了两倍。

严汝霏告诉他,以后都不必为钱困恼。

凌安没有兴趣,将支票丢在桌上继续阖眼睡觉,他已经不缺钱了,自然无法与严汝霏感同身受。

严汝霏轻轻叹了口气,换了衣服与他睡在一起。

尽管如此,他们之间的冲突没有减少,反而更频繁。

凌安失眠到得依赖药物入睡,整日无精打采,写生躺在草地里睡着仿佛死掉,被严汝霏背去诊所看病。

晚上睡前他莫名其妙被严汝霏询问x洲留学生与他的约会,似乎指代来a国找他玩的尤良,他不想解释所以选择沉默。

越来越不像林淮雪。

现在只剩索然无味四个字。

他收拾行李走到门口,迎面撞上刚刚回家的男人,两人视线凝在同一处。

你要走了?

严汝霏语气淡淡,听不出多少情绪。

嗯。

去哪?

南方。他说着回头,男人远远地站在门外,模样和神色都还算平静,只是低着头往他行李箱上看。

接着,严汝霏走近他,仿若恋恋不舍地吻下一个道别吻。

凌安本以为他们到此为止好聚好散,对方却不紧不慢地倒回去,关门,锁门。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肖似另一个人的眉眼依然十分相像,唯独眼神病态偏执,瞳孔因为情绪而紧缩成一个点。

严汝霏:你不和我去华国了?

是的。

我没有答应你离开这里吧。

凌安反问他:你就那么离不开我?

那倒不至于,我就是不想你现在走而已。

他不耐烦了:我非走不可。

凌安没有成功离开这个城市。

严汝霏极有耐心,也懂得怎么利用手段强行留下他。

封闭的环境加重了烦闷感,他继续把严汝霏当做林淮雪,这样能快乐许多,尽管他知道林淮雪根本不会这么对待他。

凌安这样想着,昏昏沉沉地醒了,下床找退烧药。严汝霏也跟着醒来,起身开灯。

他将凌安圈在怀里,抚摸着凌安的后背,一下一下,轻抚且温柔。

我爱你。凌安在高热里自言自语。

厌倦且缱绻地看着他的脸,思念另一个人,幻想对方仍然存在。

此后又出了一次意外,他得以被允许出门与严汝霏一起写生。

凌安总是百无聊赖躺在草坪里,或者在周边摘花,以模糊明亮的形象出现在画布里。

两人渐渐恢复到了以前的相处方式。

每天被紧盯着吃抗抑郁药物,隔一段时间到医院复诊,他感觉自己好像好了许多,但又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过。

春天快过去了。

凌安终于在午睡里被短信吵醒,一条问好和致歉的信息,来自失踪一年的林淮雪。

这天是春末的假日,严汝霏照常约凌安到公园写生,他等了很久,凌安没有来,一如他们第一次约会。

在原地看了几次腕表,电话无人接听,他背上画具回家,发觉这一次凌安是不告而别,他气得把画室所有东西都砸烂了。

凌安没多久就受不了回来了,毕竟他那么爱自己。

严汝霏冷静下来,慢慢得出了这一结论。

第九年,他与凌安在异国他乡重逢,昏暗暧昧的酒吧会所,凌安与苏摩坐在一起,亲昵地互相耳语。

现在他们要结婚了,那些裂痕却仍然存在。

你说什么气话严汝霏慢慢地控制着那些危险念头,你今晚心情不好?

37、第 37 章

过往的记忆与眼前的情景重叠了,严汝霏一时分辨不清,胸腔里汹涌不休的意难平是来自九年前,还是如今才升起。

一想到那年的事他就郁结不已,实在厌烦凌安拿分手做要挟,消失九年之后若无其事上门追求。

然而他也心惊

如果凌安是真心实意呢,本来就是因为陈兰心的遗愿才答应结婚。

凌安说这话,是真心的吗?

不爱他了,结婚只是为了应付?

他脑海里冒出诸多疑问,刺得浑身难受,却不愿问出来。

凌安垂眸:算是吧,徐梦又说了些让我生气的话。

见他配合,严汝霏稍微心情缓和了一些。

他说什么了?

就那些话还好,徐梦短期内都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了。

这两句话是在委婉解释。

他了解凌安的脾气,顺台阶下了,不至于再和他赌气。

他实在不解,徐梦今晚究竟说了什么把凌安刺激到这样或者是因为今晚的新闻?

严汝霏突然顿悟了。

见凌安要走,严汝霏叫住他:你是因为我和那个亲戚,才这么生气?

你说是就是凌安站在门边,随口说,结婚的事你再想想。

严汝霏挑了下眉:你打算悔婚?

我是希望你考虑清楚,我不干涉你在外面和谁传绯闻上床,你也别想管我。

凌安平静到近乎冷漠的程度。

他怒极反笑:你疯了吗?那是出轨。

你听不懂人话?开放式婚姻,你爱怎么玩都行,这不是挺好的?不乐意就别结婚,反正对我没损失陈兰心至多变成鬼来找我麻烦。

青年低头点了烟,雾气模糊,那双眼中的漠然却极其清晰冷酷。

直到此时,严汝霏才恍惚地意识到,对方好像是真的不爱自己了。

不仅不爱了,就连婚后保持忠诚都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