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千秋令的消息?”
晋廷摇头:“还没查到,”见他失望,他又说:“不必担心,寻常人并不知千秋令的用途,便是得到了也不过以为是千秋门的失物,最多不过持令牌上门求药罢了。”
他说这话是有依据的,一直以来,得千秋令可进千秋谷寻找山河图的事只有几国皇室得知,他们为了保证自己的皇权不动摇,封锁了消息,千秋门本来擅医术,以往有流落在外的千秋令大部分皆被求药的人归还了回去。
商陆如何得知便是个迷了,他也不方便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各国皇室这些年倒不是没有得到过千秋令,只是千秋门墨守陈规,非说只有五块令牌同时现身才能让他们进千秋谷。
商陆点头:“你们晋国应当是有一块的。”
“在我大皇兄那儿。”晋廷看似不甚在意,眼底却掠过冷芒。
皇室兄弟同室操戈并不少见,他与几位皇兄的关系看起来和睦,实则不然。
作为父皇最小的嫡子,他出生便封王,赐了府邸,因母后心疼不舍,他一直居在深宫,与那些早早在外立府的兄弟不同,他独得父皇圣恩。
按照律例,除了太子,其它封王的皇子到了相应的年岁便要出宫去皇上赐下的府邸居住。
父皇久未立太子,而惟他得了这份荣宠,在其他皇兄眼里看来,他便是他们立储之路最大的障碍。
“允之?”商陆唤道。
失神的晋廷方才回神:“一时走神,让商兄见笑了。”
“无妨。”
晋廷忽然想起一事,“南国你可还记得?”
“好好的怎又提起这事?”南国之事他自是知晓几分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南国无错,只怪他们有逆天之力。
各国皇室是不会允许有超越甚至迟早有一天能取代自己的政权出现的。
“说来你不信。”晋廷摆弄着搁置于桌面上的玉如意,“南国还有幸存者。”
“你说什么?!”商陆险些失手将茶壶打翻。
“我之前只是怀疑,后来用计放了个假消息出去,说南国皇室还有后人在京都,没想到就有人上钩了。”
晋廷颇为苦恼:“只是那两人嘴巴硬得很,自己的身份不说也就罢了,那位南国后裔之事他们也不肯泄露半分。”
“他们若是并不知晓那位也许并不存在的南国后裔呢?”
“不,”晋廷异常肯定:“从他们的神色中本王能看出来,他们一定见过。”
商陆不作声,蹙眉思索他方才说的话。
若真是如此,京都又是风云变幻了。
“那二人如今何在?可否带我去看看?”
晋廷点头:“商兄既然开口,自无不可。”二人既然结成联盟,消息共享是必须的,他先示好也无妨,本就不是多大的事。
“他们被本王安置在驿馆,日夜有人严加看守,商兄若是感兴趣,现在便可前去一瞧,以商兄之能,说不准还能帮本王撬开那二人的嘴。”
商陆汗颜:“允之兄切不可捧杀我,我本一介庸才,能与晋国王爷结识已是天大的福分。既然如此,那便有劳允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