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儿?!”巡王妃花容失色,不顾仪态冲过去将她抱住:“都是死人吗?还不快过来扶着郡主?御医,快传御医。”
侍女们在她的尖叫声中手忙脚乱的动了起来,司觅夏心中出了一口恶气,方才表姐受伤巡王妃可还一脸淡然。
果然刀子不割在自己身上不会知道疼。
“现如今福柔郡主也安然无恙了。”匕首落在地上,发出“哐啷”一声,秋墨用锦帕替她擦拭掌心。
“本宫便不带走她了,御医应当也快到了,好好候着吧。”
在场女眷噤若寒蝉,纷纷低头回避她的目光,凤阳公主神色复杂,刚才她竟对楚绾烟心生恐惧。
只有紫衣男子眼里多了丝笑意,他不动声色地多看了楚绾烟几眼,显然是想记住她。
巡王脸色难看,他是真心疼爱这个女儿的,可偏偏他不能对她动手,不谈梁楚两国如今形势如何,单凭她手中那十万精兵,他便不能动她。
伤了人,还能趾高气昂大摇大摆走出巡王府,这也成了京都一大笑谈。
回到府中,千秋替她清理伤口,敷完药,轻手轻脚退下。
无他,长公主又睡着了。
门外,夏书秋墨止戈千秋四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不能就这么算了。”
四人商量了一下,一起去东院找陆承宣。
打打杀杀他们可以,动脑筋就不太行了。
人都有短板的嘛。
好在陆承宣没有乱跑,在书房里安静练字。
见四人不叩门就气势汹汹进来了,他放下毛笔,问:“这又是怎了?”
“巡王府欺人太甚!”止戈一口气说清前因后果,陆承宣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
等他说完后,才抬起头:“你们想如何?”
戚仪脸上的伤不重,养段时间便好了,再加上有御医诊治,肯定是用最好的药膏,疤都不会留。
夏书越想越觉得便宜了她。
“不说要她性命,但肯定不能让她太好过。”可是有战功赫赫的巡王护着,想动她也是很难。
“并不难。”陆承宣悠然而笑:“你们别忘了,晋王来梁国是为何。”
“为梁国太后祝寿是假,想迎娶凤阳公主是真。”
“凤阳公主不是护着福柔郡主吗?若是福柔郡主也嫁给晋王了呢?”
“可晋王也不会娶她啊。”她又没有千秋令。
止戈心里道。
“她是没有千秋令,可她有个手握大梁军权的父王啊。”千秋明白过来。
晋王虽受宠,却无实权,若是能将凤阳手中的千秋令收入囊中,再与福柔背后的巡王扯上关系,他想必乐意之至。
“想个法子让福柔郡主嫁给晋王做侧妃,凤阳公主自然不会再护着她了。”至于是什么法子,肯定是见不得人的法子。
护着她?怕是会手撕了她吧。
别看陆承宣平时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其实一肚子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