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暗色的盒子由气窗缓缓飞入暗室之内,一只节骨分明的修长大手轻轻将盒子握住。
“炎王可有怀疑?”
“不曾,属下手脚很干净,多亏主人所赠之物,一丝气息都不曾留下,亦无人见过属下”。
“恩,你做得很好,回去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是,属下多谢主人。”
室外之人转身离去,但紧接着噗呲一声闷响,旋即是重物落地的声音,紫蓝色火光亮起甚至照亮了小半暗室。
室内人低声道:“此事事关重大,不容一点闪失,只能送你一程了;不过你亦放心,该给你的一分都不会少全都会算给你家人,这一世他们必能享尽荣华”。
一炷夫,火光熄灭,暗室外了无痕迹。
“界主坐化,紫东飞升,蓬瀛飞升……炎王这边算是解决短期内不会构成阻碍,如此一来应该能很快拿到那件东西……”
“萧瑶你若知道会有今日,会不会后悔当初拒绝了我?你知道了我最大的秘密,若不能为我所用那便只能……现在还只是开始,哪怕你不会后悔,接下来你亦会为了你之前的傲慢付出代价……”
“呵呵,属于我的时代终于来临了!”
虚空深处。
萧瑶与豹子已经在虚空中躲躲藏藏了好几日,最危险的一次,一团奇怪的包裹着碎石杂物的阴影就贴着他们身边飘过,然后转头便从黑暗中拉扯出一头虚空兽给吞噬掉,惊得萧瑶是一身冷汗。
也不知是不是黑纱起到了作用,那团阴影似乎没有察觉他们,当然也有可能察觉了但并不感兴趣,一人一兽当即逃得远远。
在那之后哪怕碰上小小的碎石他们都会绕道远远,就这么几经折
腾,总算是回到当初遁入虚空的节点。
回到仙灵界黑纱便无用武之地,为了保险起见,萧瑶对豹子道:“我暂时先不出去,你先到外边打探打探情况,我在此地等你,无论什么情况一日内你都要回来把外边所见告诉我!”
这次为了能够逃出去,萧瑶还重新给豹子换了一副身体,换成一种西极常见的豹类灵兽,如此就算炎王还在附近第一时间也难察觉。
一日平安,豹子按时回到了此地与萧瑶碰头。
松口气同时,她问:“外边情况如何?”
豹子回到:“那放火的老头没看到,不过老子靠近之前那座浮岛附近貌似碰到不少匆匆路过的人,不知道在附近找什么。”
还能找啥,萧瑶觉得心累,炎王没看到,但并不表示他一定不在附近,说不好是不是埋伏起来。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自己亲自走一遭看看。
瞥了眼豹子,却见它眼睛眨啊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可是外边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额,也不是……”豹子支支吾吾的“老子就问问,就问问哈,那个要是那个放火老头不在,我们可不可以去找那姬颢要,额不对,去报仇,对去报仇!”
萧瑶脸一黑:
“滚!”
回到外海,一切风平浪静,完全看不出前几日此地曾发生过一场大战,无论是炎王还是那只浮空兽都不见身影。
仔细一想能进入虚空还能再从原地回来的存在不到合道的几乎没有,炎王守在原地的可能性确实小些。
萧瑶没让豹子显形,稍做了一些伪装,表面上只有她一人小心翼翼的朝着西极放向飞,在外海一连飞了数日,绕过之前道孚浮岛的范围。
终于飞回西极,她精神更是高度集中,结果就一炷夫前方便遇到一个人
对方看到她第一时间立刻朝她喊道:“炎王有令,但凡从外海回来的修士必须接受检查!放心我等不会搜身,只需通过这杆验身尺……”
未等那人把话说完,萧瑶转身便逃,因为她看到对方在喊话同时已经发起
信号弹……
无视身后的怒吼喊叫,萧瑶再次回到外海进入虚空,她亦不想,但是没有办法,这附近外海四周应该全是炎王的人,只要她一现身对方肯定就能找到。
或许仙羽门那边也已经是戒备重重,自己肯定不能直接回去找师父了。
思及此,她掏出一枚玉简将自己的遭遇及猜测记录在上边,然后唤出豹子将玉简交予它道:“送到仙羽门我师父手中,记住一定要亲自送到师父手中,另外小心些,千万不要让旁人察觉,还有……”
萧瑶深吸一口气,一巴掌狠狠拍在豹子脑门上,
“最后再警告你一次,别再惦记着那枚升仙果,除非你想我们一起死!”
豹子委屈极了把玉简揣到怀里,“不想就不想,老子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咱们,要是老子能拿到升仙果飞升了,拿回老子的身体,那一切还不是土鸡瓦狗……哎,哎,别打,别打,老子不惦记了还不成嘛,老子这就去送信,这就去!”
“送走”豹子后,萧瑶一人留在虚空打开了西极地图,浏览片刻,最终她将目光落在了地图最左一角。
第531章 仙灵界
天青色烟雨朦胧。
近几日都在下雨, 将整个仙羽门都环绕在雨雾之中,使得气氛本就压抑的仙羽门更添了几分萧瑟。
随着上任界主扶风坐化,宗长老紫东飞升仙羽门的实力可谓大损,如今门中再无合道尊者, 在西极的地位是岌岌可危, 仙羽门唯有靠向外驰援维系威望, 盼能渡过这等多事之秋。谁想就是在这样风雨飘摇之际, 两日前又再传来噩耗:门中女弟子重柔无故残杀炎王爱女窦莎华!
现在窦氏一族已经派人隐隐将仙羽门围成一圈, 只要有弟子出入便进行严格排查。虽说西极曾有律法:门派家族弟子犯错只要是个人所为非门派所指使,不得牵连门派。
可如今西极暂时无主, 炎王爱女若命众所周知, 那也不是个会遵守律法的主, 所以仙羽门上层是敢怒不敢言, 门宗上下人心惶惶, 都在怨骂那重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