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近在耳边。
只有我坐在草蓆上,看着明月。一个人呆呆的,只觉好笑,男人好像只是用来壮胆的?
——没什么三小路用?那定是雄雌世界雄性的悲哀。
那年,我像一夲诗集被遗忘在沙滩上。
风频频翻动纸页。
直到午夜,直到黎明,直到永远..............
此刻,天然的冷气正盈满小屋。
我好像回到古老的年代里去?不知是前世的哪一世?在一个大水湖边的小木屋里过夜,只带着两个心腹爱将和三匹战马,明天就要回中原。征战终于结束了。这可是个好心情。
人好像有了一些,活下去最起码的东西。
自性的,夲心的。
自由的。
自在的。
安全的。
或者?真的必须要有个家!毕竟,
人不能一个人单独的活不去?
必须过群居的生活。
这个结论其实也不好?
也由不得你?
你今天的角色是什么?就得演什么?只好认真的演下去。没二话可说?
再三天,ヌ要回到红尘去打滚了。只是不怕!
不免依依不捨?
田继谦,竹君,以及这座小小灵山。
不知何年何月再相逢?
隐身在大都市里不好受吧?谁晓得!
也没得选择?
乖一点!
比较好受。老头子,一把年纪了。
我猛然惊觉到:我那好不容易还清的心,那颗心,如今又将一大堆不相干的石头、瓦砾,捡捨回来?塞了进去!
心又失去清凉,忽而浊劣,ヌ沉重起来了。
这又何必呢?
先是妄心返真,真心一不小心,又妄了去。
「算了!」
「睡觉吧。」
一大早,五点鐘,素贞就推门进来,小妇人似的,拖地板,整理和室桌,也不知去哪拿了个花瓶来?去哪摘来一束野菊,放在上头。又放了晨间音乐:::
她把自己打扮成女ヱ。
却把小芬打扮成淑女。
我哪敢赖床?
「许董到了台北,您要装成作家的模样,记住您是个专业作家,不要叫人一看就是个大企业家,派头十足!如果在路上有人叫您的名字,您就假装听不见,那人如果硬上来纠纒,您就讲台语:你讲啥?蛙不摘。会不会?」
「您公啥?挖不摘?」素贞又说了一遍。
「噢,噢,」
「到底会不会嘛?」
「会,会,」
又被管定了。
「东西整理整理,白天睡个觉,我们晚上十二点下山,趁黑坐游览车到台北,小芬负责连络好淑英,到了台北打个电话进去。」瞧她一幅指挥若定的样子!当然这个决策是有破绽的,应事先通知我女儿淑英才对,在上车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