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穿t恤牛仔裤了?」小芬说。
「这是我今天写的报告。」
「拿来,」素贞。
「我先去洗澡了,趁现在没人。」小芬。
「好,」
等小芬就定位,只听水声哗啦!我就问素贞,一本正经的说:
「卖笑行吗?」
她白了我一眼,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疲惫来。
「行!」脸都瘦了,颊上观骨突出。
「不要勉强,一大把年纪了。」
「嫌我老?」果然眼光锐利,不太适合作服务业。心里虽然这样想?嘴巴可甜的呢?
「不是!是不忍心。」
心要同虚空一样才行。
跟虚空一样无着,才行。
「您跟小芬的事,小芬全说了,喂,非常时期行为要检点不要太花心了!否则,到时候没人理你,看你还耍不耍宝?」
「哦,」
这种事也守不住口?
真是的!
大嘴巴。
「不要再越线了!看看可以,摸不得。」
「是!是!求求你别说了,再说下去就下流了!」
「不过!你也救了小芬,」素贞淡淡的说:「她本想死的!您知不知道?」
「那木屋,一直被称做死亡之屋。」
「他们家族歷代有人想不开就跑到那儿去,挨到生命结束的最后一天,然后不是被杀就是自杀。死在那里的,有被虐待的媳妇,有被追捕的逃犯,破產的人,垂危的病人,杀了人的死囚,还有黑道的兄弟。」
「死亡之屋?」
倒抽了一口冷气!我有些吓住了,呆呆的望着她。
「都过去了,哎!」
我一想不对就大叫起来!
「喂!你们怎知我不会死?还可以救人不死?」
「您天性圆滑作人没什么原则可言?恰巧又学佛甚深?」
「这是骂人的话?还是讚美的句子?」
「一半一半。」
「半善半恶?」
「不是,」素贞ヌ用揶揄的眼光瞄我:「您以前的作风是亦善亦恶,游移两端,现在改了,是不善不恶,老天真。」
「你怎么知道?」
——「我在第三间房子找到一本日记,凡是想死在那儿的都得记日记,小芬在后面写着:我要抱住老爸死,赤裸裸的死去。老爸是指您。好在我提前一天到。」
「阿啊!」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我真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在日记后头,补上一行:许世忠不肯,佛祖也不答应。嘻,嘻,嘻。」
「写得好!写得好!」
「功德无量。」我又嬉皮笑脸的加了一句。
「喂!您到底有没有修行?」
「你说呢?」
「六根不净,色心色眼,毛手毛脚,我看是没什么道行?」
我强辩:
「我没道行,但是我有一颗真心。」
「不可靠!」
「不可靠为什么又凑在一起?」
「命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