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忙着准备参加明年的普考。约他去嘉义买书。他也去了,一人骑一台机车,也好威风的?买完了书,他们去中山公园的氷菓室,地下室情人座吃氷,他们在那里重温亲吻的事,看她的小小奶子,他有点自暴自弃,因此想作贱她,一隻手就伸进她的女阴去,温柔的玩弄着她的洞以及传说中的阴核。那是他听来的东西。他玩了很久,只觉得洞润溼了,她脸上升起桃红晕,整个人也瘫在他怀里。一直在他耳边求饶,他才停了下来。她幽幽的看着他,只差没说:带我去旅舍休息吧?他不理她,休息了一阵子,也就各走各的。因为他以为他将永远失去了她。
一个月以后,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她打电话到加油站找他,约他三点在大象公园见。暗示他镇上有一家旅舍跟他的笔名一模一样,她想进去探险一下,他就带她去了。正在拥抱,就听到隔壁传来女人呻吟的浪叫,她心一横用力坐在他的棒子上,他忍住痛,只觉整个被淹没被佔有了。由于事出突然又痛,也就不敢动。两人抱着好久好久,才分开。他的大海鱼被她的猛浪给吞食了。
「会痛。」
「对!」
「你知道吗?我好满足哩。」
他实在有点忘了他是怎么走出来的?洗澡时才发现内裤沾有红斑,他仔细检察那东西,除了痛以外,并没有伤口?
以后才明白原来他把她的膜顶破了。
正确的说法是:她把她的膜坐破了。也弄痛他了!
真是的!
女英豪。
只因为她已经向局里提出申请:请调台北局工作。半ヱ半读完成大学学业,而他跟她的恋情根本就没有考虑在内?连提出分手的资格也没有。这是他最生气的地方,他有一种很深的被耍被骗的感觉?你不能太相信,女人对你所说的话,所做的事?她们很快就抽身而出,把你丢在路旁,形同陌生的路人了。
——以下是我那夜跟小芬在漫画店看到的,一则故事:
有一个妈妈生了两个男孩,老大听话乖巧,老二淘气天真。她先生去世了,做妈妈的身体不好常常生病。有一天妈妈问他们说:「你们长大了要做什么?」
「我要做爸爸,好照顾妈妈。」老二说。
大家都笑了。
「老大,你呢?」
「我长大要当一颗星星,每个夜晚陪伴着妈妈。」
后来,他们到动物园去玩,老二衝过马路,迎面来了一辆卡车,妈妈急忙跑过去抱走他,老大跟在后面衝过来,却被另一辆车撞死了。
妈妈很伤心,就找到一个灵媒问她老大现在哪里?
那人却说:
「你的老大本来就是一种像哪吒一样的孩童神,他现在又回到天上去了,他会赐福予你的,不要过于伤心。」
「这么乖巧的孩子说走就走,我怎么能不伤心呢?」
幸福总是如此的短暂。
失去并不代表就完全没了?
在忠孝东路的小房间,住了一个月,我们就搬到台大附近,租了两间雅房,素贞跟小芬住一间,我跟淑英住一间。这样比较方便!
我还是每天走一段路去图书馆看报作笔记,写写稿,有时抱着楞严经看,边整理些读后感,写些札记或随笔。
走在夏日的人行道上,我逐渐放弃那些人的习气,丢掉我,走路走得像一枚落叶,我逐渐放弃那些纠葛,那些业力,或者是像一阵风,或者只是一堆空气,返归成自然的一部份,因而找到另一个天也,无限宽广的世界。
不再老是歉咎悔恨心入地狱。
有时我是一朵云,有时我是隻小麻雀。
有时我站在榕树的小小的叶子上跟另一枚绿叶说话。
小芬慢慢习惯这种服务的人生,放下了心结。
素贞好像忘了年纪天天真真的混在年轻年中。
淑英开始另找工作。辞去那个讨厌的工作。
第四章:阳明山上
生命突然退潮了。
好像一下子退出商场,回到山间,过着无人闻问的生活。
如果又自以为是个囚犯?
就过着软禁的岁月了。
周爸试图振作起来,好像也只有从佛经中去找到那一条路了?而不是一再的从现实、业力、因果中去检讨?
如果能够放下一切,重新开始?
离妄契真,活在当下,不是很好吗?
就把命运交给上帝吧!
又何必去担心明天的事呢?
就好像那年他也拿不定主意,关于他跟她的恋情,是否有明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