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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第2 / 2页)

她软软地道了一声恩人,昼景依言而行,薄唇温柔擦过。她俯下.身来,琴姬怔怔看着,眼睛舍不得眨。

她的恩人美貌风流,世上无人能仿她半分气韵。从前不懂女色,后来懂了,每看着她的恩人她都欢喜得紧。有幸遇见她,当然要抓着不放。

最后那一点轻柔落下,她笑容温软,天真和魅.惑交替着在她水眸漫开,有着这个年纪最清稚的美。

昼景心里藏着无法无天的小流氓,剥开表象的美艳斯文,瞅着她落在耳垂的指尖心思不知逾越了多少回。她素来聪敏,到了这时哪还不知她的姑娘存心勾.引是有话要说?

忍下那份火热,终究不愿在梦里糊里糊涂欺了她,眸子转瞬恢复清澈,明亮如星。

琴姬爱她的不羁狂热,也爱她频频稳住的清醒。

上次占了恩人好大的便宜,这次有心补偿回来,她悠悠道:有人担心你始乱终弃,催你早日为我赎身,娶我进门做堂堂正正的夫妻。我是想起这个忍不住笑了。

她想一出是一出,昼景掌心柔柔地摩挲她侧腰,她神色委屈:这有何可笑的?你不想我们成婚吗?我又不是永远都在这梦里

后半句她说得模糊,琴姬心里拨着小算盘,没听清。

她在人前坚硬如冰,情绪藏得深,面对心上人恨不能一颗心柔软如水,登时杏眼弯弯,抱着她的胳膊撒娇:恩人,你娶我好不好?在梦里娶了我,我生生世世都是你的妻。

在梦里?

对,就在梦里。我只愿为恩人穿上嫁衣。少女腰肢绵软,柔弱无骨地依附在她身上:阿景,我们成婚罢。

这话如同仙子的蛊.惑,昼景连抵抗的念头都生不起来,如痴如醉地应下:好。

梦境之中,眨眼,天地换新颜,山水无踪。

喜堂之上,琴姬身穿绣金红艳的嫁衣,手里捧着崭新精致的喜服,笑望对面看得呆愣的某人。

喜服被放在一旁,她腾出手来:恩人,我服侍你宽衣,换好喜服,我们拜堂成亲,做有名有实的妻妻。

有名有实?昼景心里的小九九停不下来,她向来都知道舟舟拿她当梦里一缕魂魄,是不可能出现在现实,是以舟舟待她总有一种挽留讨好之意,怕她跑了,怕她跑到旁人梦里再不回来。

现下,成婚之事都要在梦里做了,她心扑腾得厉害,晕晕乎乎享受美人恩,鼻尖嗅着少女身上的冷香,喉咙情不自禁的耸.动。

这还是琴姬头一回为她宽衣解带,手有点抖,勉强克制着不敢让昼景看出她的紧张。

在梦里把自己嫁出去,听起来太荒谬了。

但她心甘情愿。

好了。她抬起头,弯了唇:果然好看,我就知道恩人穿这身嫁衣是最美的。

她很满意自己的眼光,手里蓦地多了一段红绸,将红绸的另一端递给她的恩人,她面带羞涩:阿景,可以拜堂了。

昼景恍恍惚惚握着那段红绸,激动地脑子一片空白,她暗骂自己没出息,也不是第一次和舟舟成亲,前世两人过了一辈子,这次只是成亲而已她就表现地像个不小心栽进蜜罐的蠢狐狸。

她小脸微红,暗道这幸福来得太快了。她都没准备好要她偷瞥少女完美的侧脸,恰好对上琴姬望来的视线:怎么了恩人?

昼景吞吞吐吐,很想说这亲若成了,往后她的姑娘恐怕夜夜难以安生了。

手指挠了挠发红的脸,她想了想,薄唇贴在少女同样通红的耳朵:舟舟,你不怕嫁给我整夜整夜睡不好?还要半月她才能从极寒之地出来,梦里一旦成婚,有了名分,这哪还能忍得住?

普天下这话也唯有她敢当着流烟馆的琴师说出口。

琴姬听得羞臊,强自忍着,看恩人的确下不定决心,她咬唇:我嫁给你,就是给你欺负的。

那人眼睛更亮,她直接被气笑:不然,你要我在梦里和你无名无分的苟且么?

上次对恩人做了那等事,欣喜若狂是一回事,愧疚又是一回事。她做人素来磊落光明,对外人尚且无愧于心,对心爱之人哪能不负责任?

再者

她羞赧至极,再则她也想和她的恩人试试以前从没试过的。左右这是梦,醒来都会消散,何妨不将这情意欢.愉推到极致呢?

没必要在梦里还委屈自己。

恩人的心思,她自问还是看得清。你情我愿郎情妾意的事,有什么好犹豫的?

她话说得直白,昼景径直听傻了:早知如此,她该提前两年引着她的舟舟对她做不轨之事。她悔得肠子都青了。

你不愿意?少女捏紧红绸的指节绷得泛白。

下一刻被人狠狠拥入怀,两颗心撞在一起,琴姬紧缠着她,唇上的口脂被蹭花,她气息紊乱,羞嗔地推开人:拜堂!

作者有话要说:

阿景:舟舟好凶,我好喜欢,希望我从她梦里出来后她还能这么凶(摇尾巴~)

第13章 梦中成婚

今生昼景以神识入梦陪伴她的舟舟,几年来感情顺风顺水温馨快意,两人相处早就习惯了互宠。

舟舟口称她为恩人,又恐她一日在梦中散去,因了这份患得患失,待她更多三四分感激依赖,少有现下凶巴巴嗔令之时。

她神色着迷,几息的功夫渐渐品出其中趣味,琴姬看她喜笑颜开一味在那傻笑,羞意迭起,忍无可忍地扯动手上红绸,耳根子泛红,几欲不能自已。

看够了,昼景笑着应了声好,舟舟想与她成婚,她是脑子糊涂了才会拒绝。

她没了顾虑,琴姬心生欢喜,温柔的杏眼淌出一点兴奋:要不要多添点人参加我们婚宴?

前世见惯了她羞涩不能言的情景,彼时看她是真的兴奋也是真心询问自己的意思,昼景握着那段明艳红绸:不用。喜堂之上,有你有我足矣。

这话甚为顺耳,琴姬被她看得心动不止:还有呢?依恩人看,喜堂布置的有哪里不妥么?

要说不妥其实还是有的。毕竟少女长这么大从没参加过喜宴,对成婚的印象只是粗浅的认知。昼景是过来人,在她的指点下,本就喜气洋洋的喜堂变得无可挑剔。

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回忆起前世迎娶舟舟的画面,她心头发暖:舟舟,拜堂罢。

没有宾客如云,没有八抬大轿,没有十里红妆,就是简简单单的两人,在虚无缥缈的梦里结成眷侣。三拜之后,少女眼眶微红,喜极而泣,柔软的手臂环着昼景细瘦腰肢,竟也忘了矜持,嗓音轻柔婉转:恩人,该送入洞房了。

穿着红嫁衣的她实在太美,柔媚深情,启唇与人撒娇。看久了,一股火从心头窜起来,昼景弯腰抱她入怀,大步走向布置好的喜房。

夫妻结发,饮罢交杯酒,少女眉目含情,揪着恩人的衣袖不放,水眸潋滟,似醉非醉:我们这样,再做任何事都可以了吗?

嗯。昼景脸上的红晕始终没落下去。

这在梦中燕好之事她有想过,可从前都是痴想,而此刻面前的舟舟是她等待了多少年的舟舟。

想着想着,她眼神发直。

恩人琴姬搂住她脖颈,唇瓣张张合合,娇声软语,极尽逞娇之能。昼景听得耳朵发痒,有短暂的功夫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心跳失控,鼓声如雷。

说了几句得不到回应,琴姬眸子扬起一丝浅浅疑惑,待细看,噗嗤一声笑出来。

恩人好呆。

真可爱。

她亲昵地献吻,作弄心起,轻扯她的袖子:想怎么要我?

昼景瞪圆了眼,眼神闪躲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耳朵红彤彤的,明艳如血,煞是漂亮。美色撩人,很多年没身体力行,她手脚不听使唤,前世那般风流洒脱的人物此时也有了令人哭笑不得的羞窘:舟舟,舟舟你,你别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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