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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4)(第2 / 2页)

细品,竟有一种极致的锋芒。

不等她沉思,琴姬轻声道:阿娘,你教我下厨可好?婚后我想她每天都吃我做的饭菜。

她说到婚后,眸子闪烁着纯粹明亮的情愫,似是星光,又似水光,好看极了。

谢温颜恍然醒悟:好,阿娘教你。

谢谢阿娘。

她看起来冷若冰霜,心偏热忱赤诚,谢温颜年轻时也是冷性,有了女儿那颗冷寒的心才爆发出暖人心窝的热情,可惜嫡女被贼子偷去,饱胀的热情惨遭重击,冷落了元赐十八年。

膝下有十六个孩子都不能弥补第一个孩子不在身边的凄冷。

而被她日思夜想的女儿,在她不在的十八年近乎将心掏出来爱了一人。

情意柔软,爱意深沉。

若有选择,谢温颜不想看到女儿这样,爱怜地搂了女儿肩膀,语重心长:十四,我不懂你们之间的情,但你为人聪明,当听过一句话。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凡事过犹不及。

琴姬笑了笑:阿娘,若非极致,人不可称道。

爱若三心二意瞻前顾后,哪能说是至爱?再者她和恩人的情缘千年前就已经定下了。

这话晦涩,谢温颜听得茫然,但她依旧是个聪明人,从白日宫宴看到的种种,自是领悟到她的几个女儿各个来头不小。

九娘是,十七是,十四更是。

儿大不由娘,她叹了口气:是要做糯米鸡吗?娘睡不着,现在就教你。

现在天色不算晚,琴姬点头应了,喝完最后一口甜汤,娇俏地冲妇人扬眉浅笑。

她一笑,谢温颜所有的愁烦都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512 20:27:52~20210513 16:18: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54章 冷色春情

元十七抱着枕头在床榻翻来覆去睡不着。

帝后态度出奇地温和, 又是嘘寒问暖又是百般赏赐,宫宴散去前陛下还柔声嘱咐她常来宫里坐坐, 若非晓得她不可能成为太女妃,都要怀疑两人是在相看未来儿媳妇了!

想破脑袋她都想不明白其中因由,然念到九姐也是被额外关照之人,元十七心放回肚子,闭上眼,蹭得坐起身。

要命了。

她怎么又想起来了?

阿姐那日醒来,有光穿透屋顶直入云霄, 一刹那她在脑海见到自己被人欺压的画面,她羞耻咬唇,愤愤不平:这压着她欺负的女子到底是谁啊!

手摸哪儿呢!

她顾自羞愤好一会, 怀着不可与外人道的复杂心绪沉沉进入梦乡。

后厨。

琴姬跟着谢温颜悉心学习怎样做好糯米鸡。

一等的聪明人, 看看便会, 还会举一反三, 如同她在刺绣上的能耐。

但一等的聪明人也并非全知全能,她无前世在厨艺上的天赋,换了厨艺一道,知道、看到, 和会不会当真无太大干系。

好比一把古琴, 缺了那根弦, 曲不成调。

好在谢温颜对待女儿耐性极佳,手把手不厌其烦地教她,做出来的成品一次比一次好,耗费整整两个时辰,才做出一份引动人食欲的飘香糯米鸡。

琴姬成了小花猫,笑容璀璨:阿娘真厉害。

她由衷夸赞一句, 眼里存了孺慕。

谢温颜拿了锦帕替她擦拭沾在脸上的粉,笑道:我的十四也很厉害。

母女俩互相夸赞,当娘的看自己的女儿自然无一不好。

夜色浓沉,出了后厨,琴姬搀扶她去歇息,回房沐浴后一个人独坐窗前。

今夜无星无月,天是阴的,有雪从苍穹飘落,她睡不着,翻开一卷书,看到天明。

花红柳绿担心她亏损身子,好生劝了几句,劝不住,碍于主子的威严,不敢和元家其他人说。

清早,琴姬提着食盒坐马车来到昼家门前,门子见了,恭恭敬敬将人迎进来。

昼星棠这会还在上早朝,昼景昨夜没睡好,此刻裹着被子睡回笼觉,她自在潇洒,任谁也管不到她的头上。

琴姬轻手轻脚进了内室。

内室温暖如春,她含笑来到榻前,细细瞧着恩人精致的眉眼,眸光流转,深处尽是化不开的柔情。

七日已过,灵目消去,她双目重见光明,耽延的功夫都容不得,在阿娘陪伴下做好早膳便急着登门。

而她的心上人窝在被衾睡得昏天暗地。

看她睡得香,琴姬心里被爱意充满,不忍扰了她好眠,轻如落雪地亲在她唇角。

下一刻,被人擒了腰肢。

她浅浅地低呼一声,抬眸看去对上一双清澈勾人的眼。

昼景生得唇红齿白,纯净的气息将心上人笼罩,开口,嗓音带着撩人的哑:怎么这会来了?

这会来不行吗?琴姬柳条似的依附在她身上,水眸湿润,被这人膝盖顶.弄地呼吸紊乱。

她隐约猜到自己来得时机不对,恩人怕是在梦里想她。

嗯行的。昼景埋在她颈窝深吸一口气,懒洋洋的,她四肢修长,欺负人的样子都甚是迷人优雅:昨夜睡得可好?

琴姬一夜未眠,和睡好两字差了十万八千里。

她迟疑两息,昼景意识慢慢清醒,再观她眉眼的淡漠清冽尽溶为水,晓得把人招惹地不轻,老老实实伸平了腿,不敢再乱动,惹来少女欲说还休的一瞥。

春.情混着冷色,怎一个美字了得?

恩人不在,孤枕难眠。

昼景吸了口气,从薄被斜伸出来的长腿又不安分地动了动,搂着那把纤腰半哄半逗:这样的话舟舟都敢说,挑衅我?

我哪敢。琴姬大大方方地和她对视,对视不过几个呼吸,神魂似是要被她吸去,狼狈移开眼,忽然想到什么,过分地撩拨回去。

趁人耳朵着火之际,她从从容容起身。

昼景半边身子都被她撩得没了力气,她要起,哪拦得住?

双脚重新落地,琴姬眼皮轻掀,笑意噙在眼底:还敢胡思乱想?

这到底是哪家不讲道理的小姑娘啊!

家主默默委屈,而后默默欢喜,眉开眼笑:还敢。

四目相对,冷俏的少女没出息地一下子心跳失衡,叹她笑颜美好,爱她口无遮拦。

该起了。她扬手掀开锦被。

某人一身里衣里裤,长发三千,白得耀眼。

食盒打开,糯米鸡的香味飘到鼻尖,昼景好心情地接过少女递来的长筷,笑眼动人:看起来很不错。

尝尝?琴姬催促道。

嗯,一定要尝尝。

看她吃得香,琴姬眼里的笑意始终没落下去。

一顿饭吃好,她拿了帕子替心上人擦拭纤长的指节,犹觉不够,差使下人端了清水来,一根根洗得如玉髓般白净发光,这才心满意足。

她向来爱干净,昼景是知道的。

被她饶有兴致地把玩手指,昼景趁机握住她手腕:这地儿太小了,去外面玩可好?

今日是个晴天,风停雪止,阳光难得带了暖意。

她要玩,琴姬哪有不陪着的道理?

狐妖寿数漫长,最怕无聊,她当然要让她尽情、尽兴,得享趣味。这一玩,从早到晚,上了山,去了她们前世第一次幽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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