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直白又辛辣,陈觅仙手上不停地系上浴袍的带子,她和他同处一室,她就觉得难受和害怕,丢下一句你自便后,转身离开浴室时就被他从身后猛地拽住手臂。
她要走,他不让,见她发上还残留着洗发露的泡沫,越发不虞:“这么怕我,这里全部都是我的,你能躲哪去?”
陆行赫一使劲,径直拖拽陈觅仙到他跟前,他高她矮,男人一垂眸就是她唇上今夜的血痂,他凌虐欲起时,修长的手指触上她的唇,捏弄那处伤口,刚刚止血的伤口又绽开,渗出血珠。
她躲不开,受困于在陆行赫面前抬眼恼怒地瞪着他,想看他要癫到什么时候。
陆行赫欣赏她蹙眉怨恨的模样,比平常那副生无可恋、骤失生机的样子强太多了,指腹沾上流出的血水,他兀自在她的唇上抹了抹:“看来给你的惩罚不够重。“
他厌弃时指间一撇,把她的脸撇开,不想再看她这副恨毒了他,怨毒地瞪着他的样子。
陈觅仙撇过去的侧脸时姣好明艳,她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折磨人的招数,陆行赫却施施然在浴缸边缘坐下,他今夜的衬衫西裤未换,男人的袖口挽起,结实的大腿闲适,大有拷审眼前的她的架势。
男人的双手撑在浴缸边缘,慢条斯理地看她时问:“今晚找了我妈,感觉如何,觉得有用吗?”
陈觅仙也猜出陆母一定告诉了他,她今夜向她求救一事,居然还坦荡地问她感觉如何,觉得有无用,一时如同蝼蚁被他掌控、捏圆弄扁的无力和落败情绪卷来,加之她手间揪着浴巾,他衣冠楚楚、闲适从容而她堪堪敝体、半点尊严都没有,一时这种情绪愈加强烈:“是我输了。你们是一家人,都是一丘之貉。”
她呵了一声:“我也算清楚你这般性格从哪来的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嘴里说着悲天悯人、救苦众生的话,实则放任你强取豪夺、霸占人妻。”
陆行赫闻言轻笑:“我很高兴你有这种体会,但是……”
说完,他伸手攥住陈觅仙的手腕,想把她拖至眼前,要她听清楚,而她因浴巾不稳的缘故,被他猛地一拽,险些滑落,堪堪揪着浴巾不暴露身体时只得半坐在他面前。
陈觅仙只能仰首,陆行赫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笑得甚是讥讽嘲弄:“但是,你说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以为你的梁越,你要嫁的季国皇室就不这样?”
他垂眸时捏起她的下巴,指尖使力,迫使她抬头看向他:“信不信有什么风吹草动,你第一个被季国,还有你的梁越抛弃?”
陆行赫说这话时笃定又轻蔑,陈觅仙她也清楚梁越肩头要担负的责任颇重,永远不能把她置于第一位,但是于心中暗自祈祷,他所说的‘风吹草动’不会发生,事到如今,她流落于此,被迫成为他的掌中物、笼中鸟,还会有什么风吹草动?
见陈觅仙眸色闪烁,被说中隐疾时心中难安失落,似在盘算着下一步,筹划着出路,陆行赫不由轻笑,事到如今,她全无脱逃的可能性,除非是他甘愿放了她,不然,怎么多想都无益。
这女人真是蠢。
不过想也好,起码还有气力和生机跟他斗,陆行赫话已至此,不理会趴跪于地上的她,径直起身解衣服洗澡,屈臂解开袖扣时突然想到什么,偏头对地上的陈觅仙说:“对了,还有一件事,日后别再说你是人妻了。”
他连连摇头时觉得好笑,将解下的袖扣置在洗手台旁的收纳碟里,偏头看她时,男人的身姿颀长挺拔:“你来找我那夜是你的第一次吧?梁越连你的边都没碰,你的处都是我破的,陈觅仙,你算哪门子人妻?日后省省。”
说完,男人稳步踏进淋浴间开始冲凉,陆行赫的身材高大,因为常年体能训练的缘故,浑身肌肉结实健美,水珠沿着男人的胸腹肌滑落,跳跃至人鱼线往下就是胯间及健壮的双腿。
陈觅仙所说的‘人妻’是别人的未婚妻的意思,就算退一万步讲,纵使尚未结婚,她都认定自己是梁越的妻子,现时被陆行赫直白又辛辣的话语直刺到脸上,气到浑身颤抖,可又无力改变眼前的情形,双眼噙泪委屈难过得通红:“你这个禽兽!你会遭报应的!”
当夜,禽兽又再一次占有了她,因之前陈觅仙很是抗拒不愿的关系,姿势以他为主,强迫她的多,掐着她的脖子面对面的,可以细细看清她的表情,她的呜咽落泪,她怎么求饶推抗都无用,让他享受折辱她的过程,今夜陆行赫的花样又换了起,让她跪着地被他弄,还是侧躺着被捞起一条腿,甚至是被抱在站起的他的怀里。
陈觅仙敏感的身体因为极致的耻感和愉悦而颤抖着,眼泪簇簇落下,无处逃离时紧紧揪着身下的床单,心想熬度过去,她能自救,梁越亦会救她,她总有一日能离开这里,能脱离开陆行赫这个变态的掌控。
殊不知,第二日清晨,一篇八卦报道借由报刊以及网络席卷了亚国大街小巷,陆行赫说的‘风吹草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