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推锅给精神问题就对了。
温迪悄悄瞄了张月一眼,看他的表情应该是信了。
毕竟她之前联系张月的时候连有鬼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她要么是真的见到鬼要么是病得不轻,总之精神出问题是妥妥的。张月也不敢催她,安静地坐在旁边等她自己想通。然后温迪还真想通了,她买过船票,比起飞机票要简单一些,可以不用身份证。于是她提出问题,问他能不能替她弄两张船票?
“钱我出。”她补充道。
“可以啊。”张月非常痛快地答应,“你要什么价位的?”
“有票就行!从最高档往下拿。”温迪说。
“可以。”
“那你什么时候能给我弄到票?我什么时候能出发?”温迪激动地问,“明天行吗?”
“哪有那么早!”张月说,“得下个月才会有船来。”
“下个月?!”温迪夸张地发出海豚音。
张月再次捂了下耳朵——他真的觉得自己濒临变聋子。
温迪快炸了。她没有身份证不能坐飞机,而她的游戏区域居然位于一座岛屿内,还有什么?哦,除了飞机还可以坐船走,但是最近的一艘船得等到下个月!现在温迪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可能这个游戏的根本目的就是不允许她出这座城,所以陶升所在的城市连取名都那么随意:未知市,取这么个名字的时候过了脑子没?
不想让她去就不想让她去,这么还拐弯抹角搞这么多事!
温迪炸完又开始哀愁,她不能去见陶升还怎么买法器?不能买法器靠着一把桃木刀该怎么对抗公寓里的厉鬼们……她刚刚从丧失世界带来的狂妄自信感彻底消失殆尽,失去了超能力还要打超自然的玩意,这简直就是《逃生》,除了跑路别无他法。不对,把她仍在孤岛上不给身份证,简直是连逃都不让她逃。
她郁闷地坐在沙发上,脸上改写了一个惨字。
张月看不下去了,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她为什么要板着脸。
“因为我惨。”温迪顺口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啊?”
“没什么。”温迪郁闷地说,“除了飞机和船,没有别的办法能离开这里吗?”
“嗯。”
于是温迪起身决定回去先哭一场。
可是张月叫住她,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没办法离开这里?”
“对啊。”温迪说,“我没身份证你信吗?”
“得了。”张月摆摆手,“别跟我开玩笑,我跟你说认真的。”
“我也是跟你说认真的。”温迪想了想,问他,“你能帮我偷渡吗?我想走。”
“违法的事情我不干。”张月迅速说道。
温迪郁闷了:“那你叫我干嘛?”
张月无奈地说:“我是想问,你要是没办法去找陶升,为什么不打他电话让他把东西邮寄给你呢?你不能出去,货物还是照样能送进来啊,船是下个月才有一班,但飞机每天都会来。”
“是吗?”温迪惊讶了,然后她想起来自己的网购收获。
对哦!她傻了。
张月拿出手机,拨通了陶升的电话递给她:“你自己跟他联络吧。”
温迪紧张地接过电话,她还记得张月说过陶升的脾气不是很好。没想到电话一接通,对面的声音居然和声细气的:“喂,张月。”
“您好,我不是张月,我叫温迪。”她拘谨地说。
“谁?”陶升的语气立马变得粗声粗气的,“张月呢?”
“她就是我要给你介绍的客户!”张月在旁边大声喊道,“你给我好好招待!”
电话那头咕哝了两句,然后陶升的声音变得不冷不热的,不热情,但也不凶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