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亲自把朱饶和范若楠送回了二层。
“您今天是不是太殷勤了?”范若楠疑惑地问道。
“没有啊。”温迪说, “你们还是学生嘛, 我担心你们会有心理阴影。”
“谢谢。”朱饶干巴巴地说。
范若楠扯了扯嘴角,开门回了房间。
朱饶也想回房间,温迪拉住他的袖子,然后跟着他进屋。温玄估计她有话想对朱饶说, 于是伸手把两个人推进去, 自己也进了201室, 再眼疾手快地关上门。朱饶吓呆了:“你们想干什么?庄警官说……”
“说我们不是凶手, 你放心,我不是来杀你的。”温迪直接问,“白彦是你女朋友?”
朱饶瞪大了眼睛,然后露出了比刚刚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更惊恐百倍的表情。
他震惊地问:“白彦在哪里?她在门外?她在这里吗?”
朱饶慌张地环顾四周,像是要跳起来。
“放心,我把她劝走了,亲自把她送上车,她以为你怕鬼搬走了, 不会再回来。”温迪说。
“哪有那么容易……”朱饶飞快地掏出手机,检查自己的通讯记录。
没看到短信和来电,他的表情却依旧很难看。
“反正我已经告诉你了, 你最好跟她说清楚。”温迪隐晦地指了下隔壁房间,“你这样……不太好。”
说完, 她就溜了, 留下房间里的朱饶握着手机脸色阴晴不定。
温迪跑回了家, 温玄问她:“你觉得告诉他有用吗?”
“总比不说的好吧?”
温迪看了一下时间, 打电话给张月:“我明天过去结钱。”
“算了,请几个家政工而已,一点小事。”张月说,“对了,那个法器好用吗?”
“你这里还管售后服务啊?”温迪笑着说,“难怪你生意好。”
“不是我,是陶升。”张月解释,“毕竟花了六位数,他当然应该有好态度。”
他俨然是站在温迪这边,讲话特别好听,温迪每次跟张月聊天都觉得他特别会做人,简直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不过温迪也只能稍微羡慕一下了,让她做张月这样的人,光是维系一堆人的关系就会令她焦头烂额,她根本没有这么大的脑子。
然后温迪回答了张月那个问题,“那个法器挺有用的,你帮我告诉陶升,替我说谢谢。”
“哪用得着这么客气?就是做生意罢了,你花钱,他用心。”张月说。
“不是,你这个朋友,是真的有本事。”温迪想了想,说,“你可别不信他。”
公寓里有鬼,指不定这个世界别的地方也有鬼,那个陶升看起来是专业的,温迪这样说也是希望张月能够跟他的老朋友处好关系,以后万一不幸有事,也有个找人帮忙的机会。不过她的这番心思大概是做白工,因为张月听完,仍旧浑不在意地说道:“没关系啦,他一天到晚都这么神棍,我一直建议他去做心理医生,他不愿意,搞半天是干这行赚得更多。”
显然他仍然认为一切都是心理因素。
温迪不劝了,人家是老朋友,相处这么多年还没决裂,可见张月平时也不会跑陶升面前嘴贱,所以她也没必要再提醒。张月是个人精,见人说人话,不会在嘴皮子上坑他自己。
“那好吧,不过那个家政工的中介费我还是得给你,明天我过去找你。”
“行。”张月没有继续拒绝,“你最好中午来,我还可以请你们吃一顿饭。”
他也很乐意和温迪这种大方的主顾处理好关系。
温迪当即答应。
跟张月结束通话以后,温迪就摸进了102室和104室做法事。
结束后,没有什么事情要干了,她亲自教温玄做饭,吃完以后,又打开电视机,用它当背景音乐,开始制作各种甜品。昨天温迪尝试了烘烤蛋糕,虽然没有及时从烤箱中取出,焖久了一点,但味道还是很不错,吸取了经验后温迪重新烤制了一份蛋糕,晚上的时候还像模像样地切好,像切生日蛋糕一样。
然后就着蛋糕,看电视。
“我现在终于把最大的麻烦解决了。”温迪庆幸地说。
现在她手里一方玉印也没有了,所有房间,包括三层走廊,全部都做完了法事,现在非常干净。她现在认真地考虑要不要把朱饶和范若楠扫地出门,只要公寓里最后一对租客走掉,那就没人会死了吧?
“嗯,要是他不能给白彦一个交代,明天我就赶人。”温迪坚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