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算了,其实还蛮噁心的。」
他收起开玩笑声音,手又缩回去,或许是怕我太粗鲁,没见过逗人的人先后悔的,台湾人都这样子?
「我不怕。」
战战兢兢解开他右手绷带,皮肤没几处是完整,严重的地方连肉都缺损,血跡妆点出恐怖,看久还真会反胃。
我不禁摀嘴,他缓缓叹了好大一口气,温暖在我脸侧散开,血腥气息更加重。
「别用了,分我点药我回去自己擦,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这样。」
看着桌上留下斑斑血跡,他还能这样泰然,明明双手都烂到骨子里的。
「两手都受伤怎么擦?我说会做就会做,别看不起人。」
说自然比做简单许多,我拿着棉棒沾上药膏,迟迟无法下手,这药我自己光擦个小割伤都要掉泪,有用是有用,但要那样痛,慢点好也无妨,想了许久才在伤势轻点的破皮处薄薄上药,源立虽皱起眉也没喊疼。
「我要擦这里囉,忍忍。」
长痛不如短痛,我换上新棉棒、挖起一大堆药膏,全抹上手背那个又深又大的窟窿,源立倒抽一口气,没擦药的手紧握拳,我光看就要痛昏,他手却连半分都没有移动。
真的是胆小,我没什么意愿再弄下去,另一手随便点点就交差,绷带也缠得乱糟糟,好不容易能打结他又说绑太紧。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