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冬期间我常藉口冷跑来源立家,他也默许我留下,却顶多抱着我取暖,我问过他为何不碰我,他只说我还太年轻,接着连续沉默好几天,我便再也没提起过。
荷花村气候温暖,冬天匆匆就过了,某个还凉的春天早晨天晴气爽,空气乾得刺鼻,我漫步过几个荷花池,池里花已经冒出小小绿苞,碧绿叶子大张着吸收阳光。
我自己推了门进源立的屋子,屋子里飘荡烧过稻草和大麦焙煎的味道,他刚从厨房步出,低头不知在想什么,手上水壶冒着沸腾蒸气,直到我乔弄那扇不太好关的门而发出声响,他才放下壶,帮我拉开椅子。
「最近的茶,是不是,变简单了啊?」
我坐下喝了口麦茶,香气四溢又没有杂味,可前阵子的我可连名字都说不出,前几天的也是地瓜粥、玉米稀饭一类,我并不是要挑伙食,而是这行为对源立来说真的很反常。
「对不起,不能请你更好的。」
真的很气他从来不和我争,偏偏他这么一说我就没办法再开口,只能担心的问:「那倒不是,你最近也不太出门,发生什么吗?」
「没什么。」
源立心虚吐言,又伸手在茶水里搅动,态度用成语形容叫心神不寧。
热茶烫口,我才要再喝第二口,他却站起拿了外套穿上,一副要外出模样。
「我得去下卢敏家。」
不过抬个头蹙下眉,都还没开口,源立就先解释起来,不安度又上升至少十分。
「怎么了?」
我真的很担心,不是担心他不忠,是直觉隐隐感到有不好事情找上他,也许能够试试逼问他的,可是我不想再看到他露出那种痛苦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