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娇儿甜甜地抱住了他。
大抵这一辈子,她所有的运气都用在,遇见崔奕这件事上。
过了一会,崔奕牵着她下了城墙,在洛河附近游玩了一番,程娇儿觉得乏了才上了马车回府。
马车上,崔奕手指轻轻敲打着案几,凝眉寻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一路上行人来来往往,议论的都是苏凌霜大婚一事。
程娇儿心里膈应得慌。
苏凌霜嫁给谁不好,偏偏嫁给徐淮,目的显而易见。
苏徐两家联姻,剑指崔奕。
她轻轻瞥了崔奕一眼,崔奕在扶着额闭目养神,
难道他不高兴?其实今日也看得出来,崔奕兴致不高。
程娇儿不是心里藏得住事的,便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低声问道,
“侯爷,你是不是不开心?”
崔奕微微一愣,缓缓睁开眸子,略带疑惑看向程娇儿,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
程娇儿鼓着腮帮子,将自己的顾虑道出,
“今日苏凌霜大婚,侯爷是不是不高兴?”
崔奕闻言忽的一声笑了出来,伸手覆上她的发梢,轻轻揉捏着,
“你还真是个小丫头习性,什么心思都藏不住,还爱多想。”
程娇儿不高兴了,白了他一眼,“侯爷就实话实说吧,是不是不高兴?”
崔奕笑意渐渐褪去,认真看向她,
“我不会因为不相干或不值的人去高兴或伤心,我与她没有关系,她想嫁谁就去嫁谁,至于他们意图来对付我,来就好了,我这一生拥趸极多,敌人也不少,难不成还怕了谁?”
程娇儿闻言忧虑退散,眼底星光绽放,唇角弯弯,满脸的崇拜。
崔奕总是这样稳如泰山,难怪他比旁人要厉害。
这份心境就无人能及。
她何其有幸,能拥有他。
她又抱着他胳膊撒娇,
“那侯爷刚刚在想什么?”
崔奕叹着气道,“边境那边不太安分,你哥哥可能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我担心徐淮有异动。”
程娇儿听到这里,脸色立即沉了下来,满脸担忧。
“非得我哥哥去吗?”
崔奕拉着她的手,安抚道,
“你别担心,你哥哥在边境待了两年,心里有些数的,你哥哥比你想象中要厉害。”
回去后,程娇儿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睡也睡不安稳。
徐家这边,徐淮尝了滋味后,愣是连着四五天都歇在正院。
苏凌霜再高冷,这下也受不了了,第六夜愣是不顾体面将徐淮给踢了下床。
徐淮反倒是哈哈大笑。
他这一生有过太多女人,但是苏凌霜这类的还是头一个。
他这样的草莽武夫,对高门贵女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征服感。
他特别享受苏凌霜在他身下挣扎的样子。
“霜儿丫头,你不是也很快活么,你要相信老夫,老夫肯定比崔奕那文瓜子厉害!”
苏凌霜听到这里,脸色顿时一变,扬起手下意识想要抽徐淮的耳光子,徐淮却募的捏住她的手腕,眼底露出不同以往的凶光和狰狞,
“丫头,你最好安分点,别想些有的没的,要孩子是你的意思,你以为这徐府是你说了算?”
苏凌霜面色一白,心底涌上一股浓浓的憋屈和愤懑。
徐淮见她安分了,将她往床上一推,整个人跟豹子似的罩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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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十月十一这一日是贺太妃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