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为将军解战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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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寒说完,对梁君时使个眼神,梁君时会意上前,邀请邵茗与他前去。邵茗没在推脱,隔着门和楚云闲说一声,就随梁君时离开。

李玉寒目送他们远去,这才敲门道:青儿,好了没?

早就好了,等着你把邵公子支开。青儿应道,打开门,她先出来,然后才是楚云闲。

李玉寒敲着扇子,满意的围着楚云闲绕个圈道:不错不错,毫无破绽。

楚云闲面无表情的看着李玉寒,问道:你把我打扮成这个样子想做什么?而且我房间里怎么有这些东西?

楚云闲还以为青儿把自己推进门做什么,竟然是把他打扮成女子,稍微易容改变一点气质,在他脸上蒙上轻纱,只留一双眼睛。看着青儿翻出女装、胭脂水粉、还有易容的工具,楚云闲目瞪口呆。

打扮成这样当然是要掩人耳目,你别问那么多,到地方你就知道了。李玉寒说着转向青儿道:青儿就不用去了,你留下注意周围的动向。必要时,按照我和你说过的,让杨一出来挡一挡。

青儿点头,楚云闲尚不清楚状况,李玉寒却没有再解释的意思。他把楚云闲往自己怀里一拉,足尖轻点,腾空而起。身影如展翅高翔的雄鹰,身姿矫健的掠过屋脊,前进的方向正是红袖街。

红袖街的大名如雷贯耳,但楚云闲并没有涉足过此地。他素来洁身自好,就是在南国,也很少会去风月场所。被李玉寒强制带到此地,看着鎏金的笑迎客三个大字,楚云闲嘴角一抽,转身就要走。

仙云,你可不能走。李玉寒拉住楚云闲的手道:这出戏没有你,唱不下去。

梁仙云,这是当初楚云闲假扮女子潜入胡夷大营时所用的名字,除了梁君末就只有跟着自己的那些人知道。猛然听见这个名字从李玉寒嘴里吐出来,楚云闲一阵恍惚。

你到底想干什么?

带你去找梁君末,你不想知道他和张达说什么吗?李玉寒收起笑意,看向身后的风月场所:这里可是我的地盘。

楚云闲的确想知道梁君末私会张达所为何事,李玉寒的话让他心动。而且自己都已经打扮成这样,不潜入进去一探究竟,对不起自己晚上生的闷气。

跟在李玉寒身后一路畅通无阻到梁君末定下的雅间前,楚云闲目不斜视,好好的扮演一位青|楼女子。门口的几个女子似乎起了争执,李玉寒停下问她们发生什么事。

玉娥当着使臣的面在王爷面前含酒献媚,惹怒了王爷。素音道:当着使臣的面,王爷不好发作,只好喝下她喂的酒。

含酒献媚对风|尘女子来说不过是个套话的小手段,放在别人身上没问题。但玉娥明知梁君末只是做戏,不是真的来寻|欢作乐,还来此一出,就是在趁机陷梁君末于不义的地步。

楚云闲侧目扫了眼玉娥,妩媚多姿,的确是个让人心生怜惜的妙人。他心里无端起了怒意,李玉寒的话听在他耳中,都有些失真。他的目光穿过紧闭的房门,不知道刚才被喂酒的梁君末是什么表情。

美人在怀,吴侬软语,他大概是欢喜的吧!但背着他偷|腥,是不是太过分了?楚云闲眼神微眯,在心里给梁君末记一笔!

作者有话要说:hhh,你们昨天注意到王爷被非礼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将军在场?

第四十四章 :戏言

李玉寒处置了玉娥, 对她的哭诉充耳不闻,让素音把她带下去,不要打搅张达等人的兴致。素音领命, 并不觉得李玉寒的处罚过重。做她们这行,最基本的就是要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如果今夜梁君末没忍住,当场露出厌恶的情绪,自己制造的风|流假象就会付之一炬, 引起张达的怀疑。

仙云, 你可是觉得心里不舒坦?李玉寒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纰漏, 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楚云闲压下心里的异样摇头,现在不是讨论儿女情长的时候,梁君末和张达等人就在这扇门后, 他想要知道的事情,推开这扇门就能得到答案。

我没事, 看样子她们是刚从里面出来, 你确定能把我带进去?我的身份是什么?

我现在可没让你进去, 虽然你这个样子没有问题, 但为了彻底打消张达他们的疑虑, 你得在其它地方等一会儿。

这间雅间的后面还有一扇小房,是李玉寒特意挑选的位置,在里面可以听见这雅间的谈话。

李玉寒带着楚云闲从隔壁的屋子溜进小房,安顿好楚云闲后,自己退出来。

按照计划,现在是该他上场的时候。

屋子里少了女子的欢声笑语,气氛都截然不同,李玉寒推门进去,引起里面几人的警觉。

张达见李玉寒是一副生面孔, 还不像走错地方,自来熟的进来,疑惑道:这位公子是?

他是笑迎客的主人,说起他的名字,张大人应该有所耳闻。姓李,名玉寒。

梁君末靠在贵妃椅上,神情慵懒,给张达解释一句后,招呼李玉寒道:你怎么才过来?

路上有事耽搁,我见素音她们都出去了,可是你嫌我招待不周?

这可不怨我。梁君末含笑道,微微撑起身,让李玉寒坐到他身边。两个人关系亲密,看的张达眉心直跳。

李玉寒这个名字,的确如雷贯耳。青羽阁的阁主,只要是在江湖中请人办过事,都会对他有所耳闻。只是张达没想到,传闻中手段狠辣的李玉寒如此俊朗,还和梁君末关系匪浅。

梁王爷,你应该明白我们今夜说的事事关重大,你这般会让我怀疑你的诚意。

张达敲着桌子,目露不善。李玉寒的身份的确让他惊讶,但这不代表他会让这个人参与他们的计划。

梁君末啊一声,诧异道:我以为我这样做就是在向张大人展示我的诚意,玉寒可是我最重要的底牌,我都展示给大人看,大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是你的底牌?张达一惊。

这是自然,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梁君末笑道:我在朝堂上不能明目张胆办的事,都是玉寒在暗处帮我。比如,钱和兵。

最后一句话说的很轻,但分量很重。梁君末看似玩笑之语,神情却很认真。张达被他镇住,惊疑不定的看着李玉寒,思量梁君末这句话的真实性。

难道你们是那种关系?张达想到一种可能,戚国好男风,李玉寒这种身份愿意帮梁君末涉险,一定不是一句关系好就能解释。

梁君末闻言大笑,李玉寒嘴角一弯道: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可不希望君时生气。

言外之意他和梁君时才是情|人关系。

我只喜欢美人,当初娶楚云闲不过是想羞辱他,也顺便送你们太子一份厚礼。楚云闲交出兵权,楚家便不住为惧。梁君末道:楚烽愚忠,一心只向着皇上,不涉足你们皇子之争。不管将来的皇位是谁的,楚烽都只认可皇上选定之人。

王爷所言甚是,当初你求亲之时,我们也替你美言几句。不过那个时候,我们可真以为你想娶楚云闲。

昔日梁君末求亲,并非没有受到阻拦。皇上深知楚云闲的重要性,不敢一口应下。是梁君末游|走太|子|党派,和他们定下约定,答应帮他们夺位,才让太|子|党派帮忙美言。

一句能不费吹灰之力卸楚家兵权,于皇上于太|子|党派都是最大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