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问,也不要说出去,……真不该让你乱跑。」
自己也参与其中,至少不是会遭到直接排除的身分,但李青廷只是局外人,其他人不会冒风险让他在外面乱跑,柯冬尉咬牙,陷入深深的懊悔。
「告诉我,今天的活动是什么?」
风中混进太阳的温暖,夹带林间凉意,忽冷忽热,李青廷感觉一阵哆嗦,却不是因为气温。
「对不起,傻蛋,你不该介入。」
「我还有得选吗?」脸颊变得冰冷,他才发觉自己哭了,狠狠擦去泪水,声音带着鼻音,「你应该带美女来,而不是带我。」
『我也希望你是和美女在一起,而不是我。』
脑子突然浮现这一句,柯冬尉却说不出口,僵硬的再拉紧傻蛋,柯冬尉浮现莫名怒意,如果这双手能多一点力气,再多一点点就好,傻蛋就不必烦恼了。
穿越丝瓜、走过玫瑰园,浓烈到虚假的香味浸透衣服,到枯萎凋零都没消失。
在一棵红蔷薇前停下,柯冬尉突然想起美女与野兽的故事,怪兽明明那么需要她,为什么就是要对她兇,好声好气的对待她,没用就丢掉,这才是报復下诅咒女巫的最好方式吧?讽刺的是女巫再也没出现,只是让王子公主相遇的引头而已。
如果能兇走傻蛋,傻蛋就不用陷入自己的世界,会过得很平静、平凡,一辈子是傻蛋。
他们之间的快乐回忆真的太少,少得柯冬尉有时候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爱他,或许自己和其他叔叔没有两样,只是把傻蛋当东西。
「想骂就骂我吧。」
他由衷希望傻蛋能恶毒的骂自己,然后自己能生气,接着大吵一架,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李青廷咬牙骂了一句,满腹不满等着宣洩出来,什么恶毒的话都卡在喉咙,他完全失去生气慾望,只是很想哭。
「对,所以你就乖乖给我骗吧。」
傻蛋就是傻蛋。柯冬尉被骂得痒痒的,下次真应该叫傻蛋扇自己几个巴掌。
。
穿着服务生的衣服,呆坐在包厢里,李青廷开始感到有点无聊了。到处是绒布,蓝绒布椅子、黑绒地毯,红绒布帘镶上金边,说话完全没有回音,听起来闷闷的,照明是一盏小小檯灯,只足够照亮半张脸,底下是音乐会似的场地,窗口看出去能看见其他包厢,黑色的人影晃动。
柯冬尉不在,也没说要去哪里,保鑣阿诚守在门边,包厢没有门,只是用布幔遮挡。
茶杯又空了,他拿起茶壶,想再喝一杯,但是茶壶里已经没有茶,阿诚看了他一眼,短暂退出包厢,让服务员再拿一壶。
「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让他跟,也不能去别的地方,简直像是被软禁一样,柯冬尉到底要自己来干嘛。
「柯少是晚辈,会晚一点。」
阿诚开口,语气有点惋惜,他做保鑣十多年,看过各式各样的人,越是和李先生熟识,阿诚就越感慨,这个孩子不该在这里,他却偏偏有一种吸引边缘人的气质。
好吧,就连自己都很喜欢李先生。
「我想去上厕所。」
阿诚没反对,帮他掀开帘子,没忘记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