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温珞并没有参加任何项目,但是她的朋友参加了。被江沛挽着手的温珞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确定了一下地点,然后向江沛发出了邀约:“去看田径比赛吗?”
温珞单手看手机的时候,被挽着手的半边身体挨着江沛,江沛顿时感觉到有什么软软的东西贴在了她的手臂上。她忽然想到了那次在宴会上,穿着礼服的温珞让人无法忽视的、脖子以下腹部以上的部位。
“?”温珞侧头看着忽然脸红起来的江沛,问她:“没空吗?”
“啊?有、有啊。”江沛突然反应过来,很快地同意了,虽然大概有很多人会邀请她看比赛,但是那种社交的场合到处都是,和第一名单独贴贴的时候可太少了,她除了以前在小提琴社团的时候和温珞搭过以外,也就是那场宴会而已。
当然,这只是纯纯的姐妹情,她是直女,绝对和那种方面没有关系的。
温珞得到了她的回答,嗯了一声,然后就带着她照着手机上的地址去找运动场了。斯顿公学有六七个专业的运动场,无论室内和室外规格都是顶级,除此之外还有大片的草地和空间。总之,找路很麻烦,在学校走个对角就跟经历了一场马拉松一样,对于她这样遵纪守法没有驾照就不开车的人来说有点苦恼。这也是温珞在学校就经常在固定的几个地方逗留的原因。
在斯顿公学社团比赛都不分男女,所以一到田径比赛的露天体育场时,肉眼可见都是女女男男。温珞到处瞅了瞅没看到想找的人,就准备带着江沛找个位置坐下。
江沛感觉现在压力真的有一点大,她平时也是个乱嗨型的好人缘,但肯定不会像温珞这样,几乎走到每个地方都是刷一片目光齐齐的看过来,然后大家假装无事发生的挪开视线再暗戳戳的盯着这边。
就很难说动物园里的大熊猫和打扮可爱的第一名哪个更珍稀一点,江沛理解大家的心情。而相比于她,温珞居然完全没有受到影响,找了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就带着她坐下来了。
看她还在手机上慢吞吞敲字,像是在给人发消息,江沛问她:“你来看谁的比赛?”
“殷桃。”温珞发完消息把手机收回去,“你认识她吗?”
“哦,她啊。”江沛点点头,她们这个圈子,只要是上流世家的几乎都认识,哪怕不熟悉也能对个名字认个脸,这是她们最基础的社交。当然了,家世越好、背景越厉害,就越被人熟知。
“我们算是半个同班同学吧,以前她是e班的,但她好像和楚原戚关系不好,就去别的班了。”江沛提到楚原戚还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说到楚……你认识他吗?这人都一两个月没来上课了,真有他的。”
“……”温珞沉默了一下,毫不犹豫地划清了自己和楚原戚的关系:“不认识。”
江沛也没怀疑:“也不知道他干嘛呢,难道出国玩去了?”其实她怀疑是不是楚家出事了,听说最近和殷家经常有摩擦……但是这种事肯定不能和单纯的温珞说,她肯定不懂这些人背后的弯弯绕绕。
单纯的温珞想了想:“也许在杀鱼。”她昨天买了一条鱼,让楚原戚做剁椒鱼头,他现在应该已经开始做饭了吧。
“……鲨鱼?”江沛一边琢磨着鲨鱼有什么讲究,一边凑近温珞的耳边问道,“前面那两个特招生一直看你干什么?”
正想着剁椒鱼头的温珞往前面几排的座位看了看,然后对着一直回头偷瞄这边的许月白招了招手:“啊,学姐。”
一直蠢蠢欲动的许月白听到她打招呼,立马兴奋地拉着身边的女生过来,坐在了温珞的前排的两个位置,只不过她说话的时候还是很矜持地保持了一个小白花的形象:“学妹,好巧啊。你也来比赛?”
“不是,我来看比赛。”温珞又对着她身边的女生摆了摆手打招呼。被她打招呼的王松芸虽然腼腆但却很开心的样子,笑了一下,有点说不出的紧张。
在旁边看着她们打招呼的江沛看了许月白一会,终于凭借自己的社交基本功对上了脸:“你是楚原戚的前女朋友是吧?”怪不得她一说楚原戚就往这边瞅。
王松芸她也有印象,之前和她们班的魏覃谈过恋爱,她记得温珞去包厢叫她的那回还把班上的太子爷给揍了……看来是两个前女友凑一起来了。
许月白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我没跟他交往呢。”
江沛一般也不会和特招生…特别是跟正式生交往过的特招生聊天,不过她也没什么成见,只是没什么好说的而已。不过是温珞认识的人,她也没什么端着大小姐架子的:“真的假的,你不是都爱到和楚原戚同生共死了吗?”
尬笑的许月白下意识看了温珞一眼,开始怀疑起来:“爱到同生共死?”
“对啊,我听说他从小被人绑架,然后你意外救了他之后失联了,他给了你一个信物,然而却流落到了别人的手上。”江沛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然后那个人冒充你去找了他,他为了那个人以前一直对你很冷漠,而你苦苦暗恋他只能忍受他的非打即骂。”
“不过就在他为了那个冒名顶替的人要把你灌水泥沉海里的时候,你的胎记露了出来,他终于发现你是他的救命恩人,原来他爱的一直是你,所以他就把你转到了斯顿来。”
许月白的脸从灌水泥沉海里就开始有些惨白,她已经对号入座了那个冒名顶替的人,但是这个情节也太扯淡了:“没有啊……你听谁说的?”
“这种传言肯定不知道从哪来的啊。”江沛很坦然,“要知道了,楚原戚估计早就把那个人给打死了。”
一直默默听着的温珞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学姐好可怜。”
“……才不是啊!”许月白转过来抓住她的手摇了摇,试图让她清醒一点,“有没有这回事你不知道吗!”
江沛笑得直抽抽,她捏了捏温珞猫猫头里的一个角:“你真信了?”
温珞歪了歪头,把脑袋靠在江沛的胳膊上让她捏:“楚原戚好过分,居然看见胎记才认出来。”
许月白:“……都说了没有啊!”
“那个女的在干什么!”蹲在天台的栏杆旁边扒着栏杆的曲星灿愤怒地质疑。
“挨这么近干什么。”刚刚乘着曲星若有事把曲星灿从保镖手底下放出来的顾浔也质疑了一句,然后皱着眉看他:“……你急什么?”
他都还没来得及生气,曲星灿就先急眼了。
曲星灿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就讨厌装可爱的女人,以为自己绑了个头发就很可爱吗?”
等他找到机会就要狠狠地让她知道装可爱的下场!
顾浔锤了曲星灿一拳:“别乱说话。”还说上温珞了,要不是温珞不愿意和顾家有关系,曲星灿还得看他面子上认个姐姐呢。不过他是不会让别人喊温珞姐姐的。
他并不知道曲星灿琢磨着当他姐夫,就像曲星灿不知道他也想自己当自己的姐夫,两个情敌还搁什么都不知道的相安无事呢。
靠在栏杆上叼着烟的裴远嗤笑一声,转头表情不屑地和身边的小弟说:“女人而已,看他们那样子。”
旁边的小弟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如果太子爷前两天没有喝醉了对着空气撒娇的话可能会有一点说服力。当然,如果可以不在校运会的时候跑天台来偷看的话就更好了。
温珞靠在江沛身上,跟她们聊着天。忽然一道声音从旁边响起。
“温珞,你跟她们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