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到漠北以后

嫁到漠北以后 第97节(2 / 2)

“我学这个做什么。”沈瑜卿顺着他的动作翻开书却没什么兴趣。

魏砚说:“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

“行军打仗就是一种出其不意之术,算计人心也是一种兵法,攻其无备,出其不意,学了没坏处。”

沈瑜卿挑眉,“你教我算计人心?”

魏砚眼眸不自觉垂下,看清她胸前雪白的肤,勾起唇,“你确实不用我教。”

沈瑜卿不悦,偏过头推他的胸口,“你是说我心肠歹毒,精于算计了?”

“我可没这没说。”

书掉在地上没人管,魏砚手臂牢牢收紧,“不过你对我做过什么,自己应该都记得。”

“我能对你做什么了。”沈瑜卿满不在乎地哼了声,“你不讲理。”

魏砚低低地笑,“还要让我提醒你?”

她眼神飘着不说话,魏砚继续,“你我二人未相熟时,你对我做那些似是而非的事,用轻淡的语气说的撩拨的话,都忘了?”

“非要问起来,还不是你先对我做的下流事。”沈瑜卿记起那时,心口依旧堵着气。

魏砚偏要她亲自说,“我做什么?”

“你…”沈瑜卿倏的回头对上他的眼,看见其中坏意的痞笑,明白了,“你是故意的。”她咬住唇,从他怀中灵巧地出去,“时候不早,我有些困了。”

魏砚站在原地,直起身看她袅娜离去的身影,嘴角咧开,手摸着革带暗扣在上面压了两下。

她对他是愈发得轻快了。

天明时魏砚先起了,沈瑜卿睁开眼枕侧已没了人。

她揉揉酸疼的腰,昨夜后半夜他又折腾了她,整夜没睡好实在不好受。

门推开,外面人端了一碟粥进屋。沈瑜卿看过去时,眼前落下了一道高大人影。

他束着发,革带紧束着,衣着一丝不苟,丝毫看不出夜里的浪荡模样。

“起来吃饭。”魏砚手抚到她腰下,揉捏着一瓣。

沈瑜卿忍受不住,瞪他一眼,“你能不能别总发晴。”

“还不是你在这。”魏砚叼住她的唇,手掌没停,“不起来等我喂?”

“我等会儿回去,你别动了。”沈瑜卿呼着气,唇瓣咬紧。

魏砚呼吸渐急,又揉了两把,最后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咬牙道:“别磨磨唧唧的,快起来。”

他说完转身快走了。

沈瑜卿拥着被子看他疾步离去的背影,竟有些想笑。

回府时过了晌午,昨日她在家中打了招呼去沈瑜安处,第二日回没人问什么。

许是她回京带了喜气,王氏身子大好,不用吃那么多药,气色也红润过来,应付些宴席都无碍了。

自那日后沈瑜卿没再去找过魏砚,也没在家中提过魏砚的事。

这日一早。沈瑜安就躲到沈瑜卿院里。

“表姊,你若真心不喜欢,就同世伯说说,他不会不顾及你的感受。”沈瑜卿劝慰。

沈瑜安没什么表情,“这次我父亲不会就这么算了。”她似是想到什么,道,“嫁谁不是嫁,没遇到真心的人,嫁谁都一样。”

沈瑜卿觉出不寻常,记起魏砚受伤那日就是大皇子和表姊牵线带她去的酒馆。

“表姊,你和大皇子怎么回事?”沈瑜卿问。

沈瑜安脸上看不出异样,“故人罢了,我与他能有什么事。”

“你知道的,我自小就说过绝不嫁有妾室有正妻的男子。”

沈瑜卿回想一遍,确实如她所说,可却又觉出不同。

到了沈瑜安被仆从请了回去,她没办法,拉着沈瑜卿一起走了。

相看的地方在城中光音寺后山。

到后山见到那位男子,沈瑜卿自觉避开,留下沈瑜安二人。

光音寺是上京第一佛寺,寺庙建广,沈瑜卿绕了绕,眼前就见了一人,“小酒儿。”

沈瑜卿抬眼,怔了下福礼,“先生。”

行严笑道:“你我之间不必这般客气。”

“若是从前也就罢了,但如今先生与我没了婚约,四周人多眼杂,总要避嫌才是。”沈瑜卿淡淡道。

前几次都是因为叫魏砚撞见她和行严同在一处才会惹得他不快。她不禁疑心先生是否有意为之。

沈瑜卿说得决然,行严脸上看不出什么,淡笑,“小酒儿说的是,这只有一处出口,你先出去,我等会儿再走。”

行严徐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