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植坐在婚床上的时候,忐忑不安,不知该如何面对将军,洞房夜,自己是不是应该识趣地去侧室睡?
门开了,将军回来了,大红喜烛燃烧着,映照着将军英俊的脸,将军配得上这世上最好的女子,可将军如今却要面对她。
她倏忽垂下了头,不敢去看他。
沈淮亦有些无措,单知道要解决掉婚事,可自己似乎没有想好如何应对婚后之事。
小植向来有些畏怯,若自己大婚之夜丢下她不管,应当很拂她的面子,日后她在阖府的下人面前,恐也难有威信。
片刻的时间,沈淮想了许多,他在她身旁坐下,只觉得陌生,他想驱散些这感觉,便试图去握她的手。
小植手心都是汗,被他握住的手像是不是自己的了,她声音干涩地叫了句:“将军……”
沈淮觉得不妥,于是提醒道:“叫我名字吧!既已是夫妻,不必如此拘谨。”
小植张了张嘴,叫不出来。
沈淮也没有强求,只是拉她去喝了合卺酒,待酒意渐深,他抬手落在她的衣襟上,低声问了句:“你若不愿意,我们改日再试。”
小植脸红得快要熟透了,她摇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是表示自己都听他的。
很疼,并不愉快,小植一直咬着唇忍耐,即便很努力地放松自己,可还是无济于事,她额头的汗都冒出来了。
将军似乎也看出了她的不适,强自忍耐着欲望,草草结束。
小植很自责,于是视死如归地抓住将军的手,看着他:“再试试吧!”
将军倏忽笑了,替她盖上被子,反倒去安抚她,“我没事,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小植忽然觉得这是个很好的词。
小植觉得将军的笑容真是太让人沉醉了,于是这夜里她做梦梦到了将军,梦里她与将军缠绵异常和谐。
早起醒来,小植发现自己紧紧抱着将军,她惶恐松开手,把将军吵醒了。
沈淮侧头看了她一眼,似乎也想起了她昨夜的行径,说了句:“人小,力气倒是大,脖子都快要给我勒折了。”
小植像做错事了似地垂着目,“抱……抱歉。”
将军便又笑了,“都说了,不必如此拘谨。”
小植没办法不拘谨,她太喜欢将军了,可害怕让他知道,娘娘说,情深不寿,是说过于沉迷和执着的感情不会长久,小植觉得自己对将军的喜欢,随着和将军的亲近而与日俱增,像是春潮一样汹涌。
她觉得和将军相敬如宾最好,这样将军不会因为她强烈的喜欢而感到不适,自己也可以守住心事,让自己和将军的感情,能更长久一些。
小植和将军便一直相敬如宾着,只是一年了,小植肚子也没有动静,沈大人问过好几次,将军都说不急。
旁人偷偷嘲笑小植,也幸灾乐祸将军。
小植觉得难受极了,于是这夜里,小植低着头说:“我给将军物色个妾室吧!子嗣终归是大事。府里也冷清,多个姐妹我也热闹些,日后若有了孩子,我自也会做亲生一样看待。”
将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沉默好一会儿,而后才问了句:“你是认真的?真这样想?”
小植点头。
沈淮骤然深呼吸了下,很快又恢复平静,语调和缓道:“好啊,物色个活泼热闹黏人些的,不气人的。”
原来他喜欢这种……
不知道为什么,虽是小植提的,可她忽然觉得好难过好难过。
她眼泪啪嗒一下掉了下来。
沈淮钳住她下巴,“你哭什么?”
小植不吭声。
沈淮便加重了语气,“哭什么?”
小植忽然扑过去,像个困兽在和囚笼做殊死搏斗,有一种破釜沉舟的悲壮。
她的唇贴到他的唇上,没有章法地胡乱啃咬着他,她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眼里的情愫再也藏不住,她近乎贪恋固执地看着他,带着哭腔,“你能不能,不要孩子啊?只要我行不行?”
沈淮倏忽偏头,闷声笑起来。
“好。”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可能有些长,大家可以等标完结再挑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