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的宠妃

第63节(1 / 2)

侍卫惶恐跪地,“陛下情况不明,已然被护送回宫了。消息被封锁,首辅大人陪着,说是中了箭。”

沈荞腿一软,险些跪在地上。

过往种种历历在目,大约从一开始就知道大男主剧,无论如何司马珩都会笑到最后,所以沈荞只需要讨好他就足够了,即便他御驾亲征那几年,沈荞都没有太多的担忧。

除了觉得他是大男主,更多是因为印象里司马珩似乎就是嚣张不可一世无坚不摧的。

可上一回他受伤回敬都却瞒着她被她意外发现,沈荞才发现,他也不是无坚不摧,他也不过是肉胎凡体,会受伤会生病会奄奄一息。

沈荞的担心在这一刻攀升到了顶峰,她从来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慌乱过。

沈荞觉得自己的腿都在发抖,每走一步都像是快要倒下了。

“回宫。”她掐着自己的大腿才能让自己勉强冷静下来。

如果是真的出事,那么现在第一要义就是抓到刺客,邻近登基大典,城防一日比一日严格,刺客若是此时混进来,简直滑天下之大稽,被有心人发散一下,必然又是一场浩劫。

司马珩最近做的事,桩桩件件都顶着巨大的压力,若是此时倒下来,难保不会一切功亏一篑。

哥哥说的话言犹在耳,她不知道司马珩每天到底要面对多少的千头万绪的压力,她是个生命至上者,觉得什么都没有命重要,活着最重要,可在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什么叫在其位谋其职,有些责任无可逃避。

她还不知道他的现状,却已经预想到了他出事后的种种后果。

他那么骄傲的人,费心谋划一切,若是因为一场刺杀功亏一篑,他该多失望。

沈荞可能什么也做不了,但她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在他身边。

乾宁宫里鸦雀无声,宫女太监们低着头无声穿梭在宫内,一盆一盆热水端进去,又端出来,血染红的水和汗巾刺目得可怕。

宫外都是闻讯赶来的大臣,包括司马一族的宗亲,围在那里,焦急地探头去望,期望得到一个确切的消息。

暴雨将皇宫涂抹出一片阴郁之色,沈荞踏进乾宁殿的时候,无数人回头去望她。

沈荞脸色惨白,目光却坚毅,她有些愤怒,觉得这群人围在这里,异常的碍眼。

于是她沉声道:“都回去吧!别杵在这里,有任何消息,自会通知各位。”

封锁消息,无外乎两种情况,一是如今刺客尚且没抓到,不想让刺客知道司马珩的情况,二是伤情太重,怕传出去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几个大臣面面相觑,积压的不满似乎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有人提了句,“若不是娘娘,陛下何至于此。”

“如今闹到这一步,娘娘可心安否?”

“便是陛下日后要杀了臣,臣也不得不说一句,为了江山社稷,求娘娘大义,莫要再让陛下执迷不悟了。”

……

沈荞觉得耳朵里嗡嗡嗡直响,如果不是她一直在闹,司马珩的确不需要顶着这样的压力,他为了她所做甚多,大多都触及到了朝臣的底线,没有一个臣子愿意看到自己的帝王为了一个女子频频让步,给予诸多殊荣。于他们来说,她现在大约就是一个祸乱朝纲媚惑君心的狐狸精。

可司马珩原不必如此,沈荞已给过他休了她的机会,他不要,他为了她做出了诸多让步。可沈荞更知道,他不是昏君,即便他选择让步,也绝不会只是因为喜欢她而失去底线,他必然有自己的考量。

她若是此时再退步,何止是在打他的脸,她更是伤他的心。

沈荞往前走,走到大殿门口,站在台阶之上回身看众人,近前的臣子,仍一副英勇就义大义凛然的模样看着她,企图她能良心发现。

但沈荞只是冷着脸,扫视这些人,缓缓吐出话来:“何时江山社稷系于一女子之手了?你们若觉得陛下哪里做得不对,待日后亲自去跟陛下说就是,本宫深居后宫,愧不敢当大义。”

大约是沈荞表情太冷,亦或者她的声音太过于嘲讽,以至于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并无再有声音响起,只是也并未听她的话离开,沉默站在那里候着里头的消息。

沈荞不欲与他们再多说,推开殿门走了进去,没有人拦她,足可见她之于司马珩的地位。

沈荞进去之前深呼吸了两下,她已经做好了任何准备,无论如何,她都不能乱。

不能乱。

穿过外殿进了内殿,绕过了屏风的时候,沈荞却见司马珩正倚靠在床边,笑意盈盈看着她,“甚好,孤没白疼你。”

还知道把问题抛给他,不傻。

第七十二章 给孤抱一下

沈荞还在掐自己的掌心, 倏忽被他的笑恍了眼,先是松了一口气,继而冒出来无数的愤怒来, 她两步作一步地上前, 司马珩都张开手要抱她了,却结结实实挨她一巴掌。

沈荞拧着眉毛, 气愤道:“陛下还笑,很好玩吗?”

司马珩佯装受伤, 看她表情松动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拉进自己怀里, “孤可真是冤枉, 事发突然, 来不及跟你说,本想着你在将军府必然安然无恙, 哪里知道你马不停蹄地往孤身边赶,从孤出事到现在,怕是一炷香的时间都没有。莫非你跑着来的?”

他凝视她, 眉眼里都是得意,仿似在说:瞧, 你在意孤。

沈荞没好气地别过头, “雨这么大, 不走快些, 在路上淋雨吗?”

司马珩钳住她的下巴, 迫使她看他, 有些幽怨地说, “说句你在意孤,就那么难吗?”

沈荞抿着唇,他越这样, 她越说不出口,最后别扭地应了句,“到底受伤了没有?”

司马珩按了按自己的腹部,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来,沈荞几乎一下子从他身上跳了起来,“你有病吗?”

都受伤了,还扯她往他身上坐。

司马珩因为她这过激的反应觉得异常畅快,笃定道:“你就是在意孤。”

沈荞便知道他又诓他,这回她连生气都没力气了,只是推了他一下,十分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