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很大就在近处,看得一清二处的!(19)
从来没有跟船这么贴进了?
可惜三个女生一直叫热?
只好提前进驻汉王饭店!
稍事休息,三个女生说要去买耳环。
就留我一个人看家。
我冲个凉,泡杯薰衣草茶,作个笔记,沉思,也就闭上眼睛躺平了!
人老了,六十了,一躺才觉得累!
也就睡着了!
后来才被吵醒。
她们回来了!
展示出新的耳环,在那里笑闹着。
凤子还故意跑到我床前,摇了一圈说:「乖弟弟,好不好看?」
「好!好!」
害得两个女的哇哇大叫!
四点多,我们从汉王饭店开车到码头,排队等上轮渡,唉呀!排得好长的!
彩衣赶快跑去对面买阿嬤鸡蛋糕。
凤子故意等我,代我投币。牵着我的手,低低的说:「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试试看才知道!」
我也不甘示弱!
面对这个迷迷梦梦的老女人,一方面想救她,一方面又想征服她!好好爱她!
她一直拉住我撒娇,不让我上船楼去!
我们就坐在船底的外面的长椅上。
她很懂男人的心理:男人喜欢女人服侍他如大王一般,又要保护这个女人。
她紧张的握住我的手,一直跟我说:我会怕!
汩汩黑水,如万千黑灰的水蛇,争食的鰻鱼,近在咫尺。脚的下边!
「我跟你死在一起算了!」我跟她咬耳朵。
她惊慌大叫:「船沉了?船要沉了!」
大家都在看她。
「没有啦!」
「哦?」
渡轮转了一个弯,直直前进,不久,就到了!
当然是我们先出去的。
我们牵着手站在门口等她们。
「你们跑去哪里?」
「在下面被机车挡住了!」
彩衣过来抢老公,说:「换我接管!」
抢着就跑,我跟她跑,她说:「喂!不要开小组会议?姐气炸了!」
「好!好!」
她笑着碰我肩膀,说:「没有啦!吓你的,哈哈!」说着停下脚步来。
「姐也很欣慰,你们两个可以合得来!因为你们都很臭屁!都是不肯低头之人?怎么看都不可能合得来?又彼此看不起对方?」
「喔?是这样呀!」
「你等我一下!」
不久我接到一串花枝丸。
旗津长长的小街,早已人山人海!
「老公,我跟你说:你千万要忍耐,那个女人的脾气不是很好?万一晚上发生什么衝突?要叫停!不可以硬干?我们不想出事?要人家主动你被动!懂吗?不可以太色!假一点!懂吗?」
我没好气的回她:「叫素贞导演,不就得了?」
我生气的说:「我听命从事!可以了吧?」
「不!你今晚要干给她爽!那一天晚上,在白毛家你就应该给她教训!她看起来就是一付欠干!长期欲求不满,歇斯底里的模样!
教训她!
不然以后她骑到你头上就麻烦了!她可是床第高手!
你不可以输给她?
我和姐会帮你驯服她!」
「喔?是这样?」
「是!」
谍对谍开始了!
这些女人!
在海边,有人在操纵摇控飞机,飞机后面绑着一条布蛇,红黑相间,几丈长的蛇身。随着飞机或腾空或翻滚,好像真的一样?最后水蛇变成白龙了!
彩衣却坚持那是风箏!
其实不是!
我们起先站在岸边看海?后来忍不住下去踢砂!
夕阳在我们的右前方,照在海面上,镀上一层薄薄的金光,风一吹,起了小浪,金光就像一条蛇的蠕动起来!
在这里看出海的巨舰,它们走得跟蜗牛一样慢!几乎不动了!
巨舰一二三四五隻,一路排开,好像海是桑叶,船在蚕食着桑叶!
有人在玩冲浪板,十次有一次成功?
我看着海,痴痴的看着海!
只觉有着岁月不留人的感伤?转眼即将老去!
也有着身体的感伤,变胖以后,体力越来越差了?
凤姐拉高裙子在那里踢砂在那里哇哇叫!好像一个十七少女?
素贞和彩衣跪下来挖沙堡。
这时候,有一架飞机正要降落小港机场。
想了一想?我真的缺乏一种征服凤姐的霸气!
我老了?
不像几年前,看到彩衣就怜爱着她!说签就签的豪气是没了?
还是——
我们恭送夕阳西下在山岩之间,水面的金蛇剎那间化做一条黑龙,消失在夜空之中!天一下子幽暗下来,夜幕低垂了!灯光刚刚升起,海风大起来,是热的喔!
对面街道,木麻黄林,大榕树,庙宇,南国椰树,一字排开。橘黄的路灯全都亮起来!到处都是!
广场上一场热情的晚会刚刚开始。
人潮并未散去?反而越集越多?
凤姐把裙摆弄湿了!
在那里浪荡的笑着!如夜里盛开的大白牡丹花。
「好了!上来了!」
她们把东西全丢给我,相偕去洗脚。
只有海风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挑逗我。
彷彿在说:跟去呀!跟去呀!快跟去!
我笑了笑,说: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