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出去,我要穿衣裙。」(04)
「呦?」
她推我出去!又叫我:您去小浴室擦洗一下!
我不敢走开怕她中邪?
她在里面冲澡,并且大声说:「我等一下打电话给凤姐!」
声音好兴奋的!
这天珠儿真的是一身是胆!
我去那半套的浴室,料理一下。
就去卧室的书桌翻看抽屉。找寻她吴碧珠的日记本!
她的书桌还算整洁。
但也不是个有洁癖的女人。
我们家的素贞彩衣才是有洁癖的人,她们的房子可以说:一尘不染!井井有条,你动她一件东西?他都知道!
她没有那么超过?
书桌上,有她的照片框。
是一张微笑的脸。怯怯的笑着,还是一股无依的可怜味儿!
正好穿着那一件咸菜色的衣裙。
显得有点老气!
是单薄的,疲惫不堪的脸。
抽屉里面有很多笔,原子笔、中性笔、钢珠笔,都还可以使用!很好用!可以用一年!那笔不贵,都是二十元以下的,不花俏不浪漫?这笔我懂,有十元的原子笔,是国產和大陆进口的,是低价笔。有二十元的中性笔,也有高价的五十元以上的日本进口的笔。我的品味是:一隻高价的钢珠笔,配一隻十元的原子笔。
交相使用!
后来我也使用铅笔。因为它不贵,硬如剑,好写!有免削的笔,我喜欢。在本本上打草稿。再打字!这样心比较自由,可以改来改去,其实只是习惯?因为很多人是直接打字?边打边改。也很方便!
有了这么多笔,又有一张简陋辛酸的学生桌,激发我马上坐下来写作的强烈意愿?
我拿来一块抹布是新的,来擦拭桌面,有一张淡绿色的塑胶垫,下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书籤孤零零的躺在那儿,上面印着:无上慧坚固,功德华庄严。与佛有缘?
她应该是一个不看书的人?找不到一本书?找不到卡带?收音机?没有花瓶?杯垫?也没有床头灯?空空洞洞的?她是持戒之人?可以倒头就睡?
八坪大的房间,一张大床,小书桌,一个化妆台,衣橱。
找不到小熊等小东西?
冷冷清清的!
也没有女人浓浓的香水味?
一切的摆设都靠墙站。让出一个很大的空间来!
墙上没有海报?饰物?月历?
天花板是冷壁,只有一盏大型的两支日光灯的灯具。有一种净洁的感觉,却冷寒无比?
我一时找不到日记本?
就坐在床沿休息。
床垫质感不错,又硬又有弹性,是高级品,应该是定价一万的蓆梦思?
床单是透着象牙白和浅蓝色印花的雅致的布料。我仔细的检查,找不到一处油污?血跡?精液?没有!一片纯净?这床单应有二十年以上的歷史?因为跟我结婚时买的一个样的细密白硬布。
枕头是皂白的,好大的枕头。
只有一个。
我在枕头下找到一本日记。
在枕头里面找到十包红包,是她给自己的压岁钱,从民国八十八年开始到九十七年。放一千到两千不等?
我把日记放在书桌上。
去搜寻她是否有性伴侣的东西?
比方避孕药?保险套?色情片?花花公子杂志?或是女性自慰的工具?印有口红的男人内裤。
结果都没找到?
棉被收放在床头柜里。洗过不久,还很乾净。
老伯就把被子拿了出来,摊在床上。
我来睡看看,闻看看!
啊!没有女人的味道?也没有一丝男人的味道?
一无所有?
就躺在床上翻看她的日记,打开上头的日光灯。
「老爸!我好了!您在哪里?」
「我在卧房!」
「喔?」
天珠儿跳了出来!
看我躺在床上,就问:「您干嘛?」
我扬了扬手上的日记本,「我找到日记本了!」
她看了看,酸我说:「您好爽!好舒服喔?」
又说:「我来拖这里的地板!」
「桌子我擦过了!」我说。
「玻璃窗擦了没?」
「还没?」
我要起来?
「您忙!我来做就好!」
「好!」
天珠儿就开始扫地。
她说:「很乾净!姐姐是爱乾净的人,又没有洁癖?」
又说:「做为一个女人?房间比我的还单调!
我还有一大堆书,cd,还有零嘴!」
当然天珠儿的房间像队上的连长室是很整齐的。连棉被也是豆腐块的。
「这里有地板洗洁精,是橘子味道的!」
她开始拖地板。
十坪大的地方也没什么好拖的?人高马大的她,两三下就弄好了?
「要不要把床移动一下?」
「也好!」
我们一人一边,小心的把床往前推。推向门边!
我扫了一遍,天珠儿来拖地。
也没什么东西?乾净的!找不到男人的内裤?调皮的人有时候会把内裤塞在女人的床下,再离开。也没有死蟑螂跟壁虎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