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敬无碍!(14)
心仪无碍?
意念无碍?趣向无碍!
目读无碍!
修入无碍!
求索无碍!
普贤菩萨的志愿,他没有束缚与障碍?」
本际的东西,是真如实相,可大入小,小纳大,四大地水火风互入而无碍。可忽极大忽极小,而不破坏本来的因缘秩序。
把地球挤入芥子中,两不相碍?
把海水摄入大火中,大火照常烧,大海照常晃动,波浪不止,两不相碍。即是不思议的力量?真的力量!
我梦见来到一个溪边。
溪水清彻,可以看到很多小鱼,大肚鱼仔在水里游来游去的。
叶子飘了过来在水面上,大的小的,新的老的,皆随波逐流!正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净不垢,不增不减,不去不来,不断不常,不一也不异呀!
我发现水面上的碎影,我的身边多了一个女生。
漫妙有趣,无花无爱。
溪水很急,一下子,叶子就不见了?
「您喜欢吗?」
「我喜欢流水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是吴碧珠,她站在旁边陪我看水。
「一个人如果有钱,可以考虑住在乡下享福!」
「喔?」
「走吧!妈妈在等我们开饭呢?」
「好!」
我站了起来。
我们走过长长的坡堤,走下台阶,沿着一条柏油路走去!
她紧紧的抱住我手臂。
风很冷吹乱她的短发,她的心是坚定而有固执的!单一而深邃!
刺着我的脸的不是寒寒冷冷的溪边风?
而是一颗不忍的心?
一种盘古开天以来的谦卑。
一种对弱女的顺服!
一种道歉!
路面已经被溪风扫得一乾二净!
无碍而灵美!
道路两旁是薄荷田,小叶如浪翻扬,十分可爱,香味殊妙!
拐了一个弯,来到一个小村子。
都是些古老的三合院和矮瓦屋,年代久远,为风所洗净。
而吴碧珠的家却是二楼的建筑。
门内有一个很大的晒物场。
后面是一片小菜园。种着辣椒,南瓜,小白菜,甘蔗还有火龙果。
墙边有一棵好大的龙眼树。掛着一些兰花!
「你真的想娶我女儿?」
「真的!」
「你爱她吗?你们相差不只二十岁?」
「爱她!」
「你几乎跟我一样老?你有钱吗?阿碧的钱几乎都拿回来盖房子了?」
「没有!」我说。
「没有?」吴母问。
「应该有,」我又说。
「那就好!」
吴母又说:「我不会要你养?可是这个家的一切都是碧珠儿赚来的!我守着它,如果我死,这一切就是珠儿的?」
「我不干预?」
「碧珠儿说:你只要她,而她是你的主人?」
「是!」我没有否认?
「带一箱小玉瓜回去吃!」
「喔?好!」
吴母却说:「你们可以走了!」
吴碧珠站起来叫:「妈妈!您赶我走?妈妈?」
「你已经死了!我不赶你走?要让你住在家里不成?」
「啊!妈妈连您也这么说?天呀!」
说完,吴碧珠立即消失了!
这样,我被惊醒!
一身冷汗!
「啊!」
原来彩衣在摇我?
我看到了她的毛毛虫眉毛,她凶凶的说:「老公,来,过来抱抱我!天快亮了!」
我点头。溜进去她的大红鸳鸯被!
我紧紧的抱住她!
企图消除梦中的恐怖?那个恐怖是平常的,看不出来的恐怖?所以才特别恐怖!
在梦中,我回到吴姐的家乡,一条小溪,溪边的房子,见到了她的母亲,请求她把女儿嫁给我!
好像真的一样,却不是真的?
「你怎么了?太冷!一直发抖!」彩衣不忍心的搂着我!
「没,没有!」
我又说:「是冬天的缘故!」
魔女口吐象牙的问:「老公,是生命的冬天?还是今天冬天?」
一个人走了,为什么世人往往以她的意念加之于亡者她的身上?
把一些事推托到她身上?这是不公平的?因为她没办法起来辩护?或许真的她想证明什么?才捨得走!又有谁可以去帮她呢?叫她放捨,平静的离去!
那是她的想法?
还是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妄想?
我能帮她做什么?
我愿意去做!
我决定去一趟吴姐的老家。
看看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