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不作声地横抱起她,粗粝的掌心贴着她光滑似玉的脊背,时夏一脸满足地勾着他的脖子,望着水珠从他的发梢滚落,一路滴在锁骨的沟壑处。
这么迷人的男人,应该只有她独享,不该留给任何人的。
池程让她坐在床上,蹲下身找到了床头柜底下的药箱,用酒精消了毒。
触碰到患处时,时夏下意识躲开,被他拽住手腕。
“你还有什么花样?”
他淡淡开口,手里的动作没停,池程的手指骨节分明,他一点点细心涂抹着伤口,好像在进行一场优雅的小提琴独奏会。
没劲,时夏促狭地抬眸,看见他嘴角微抿,没有生气,心中顿觉不如意。
池程大她八岁,小的时候,她把他毕业典礼的衣服毁了,池程只是拍了拍她的头,没有生气。
长大之后,她故意把池程最爱的猫放走了,池程只是把自己关在屋里一下午,也没有对她发火。
她见过池程对外人严肃狠厉的模样,可是她自己永远无法触碰他的逆鳞。
时夏对于周围的一切事物,都有近乎极端的掌控欲,她明白池程这个人,对于不在乎的事情,从来都是没有情绪。
她奈何不了他,所以她难受。
“花样?”
待对方上药完毕,时夏干脆跨坐在他的身上,暧昧地环住他的肩,她明显感觉池程呼吸一滞,身下又起了反应。
“我和别人结婚,你不伤心?”
时夏不明白伤心这种情绪是什么,但她吃过柠檬,小的时候酸的掉下泪来,她想这就是伤心吧,想哭的感觉。
或者,她得不到某样东西的时候,心中那股汹涌的情绪,应该也是伤心?
池程将她垂落的鬓发捋至耳后,认真地反问道:“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结婚这种事情,只能和喜欢的人一起做。”
“你喜欢苏今屿?”
喜欢......是什么感觉?应该是她对池程的感觉吧,恨不得像狗一样把他拴在身边。
“不知道。”她贴的更紧了些,雪白的乳房压着他宽阔的胸膛,池程的心跳得飞快。
“如果哥哥不高兴,我就不结了。”
时夏蹭了蹭池程,假意服软,谁知道对方轻笑一声,伏在她耳际小声道: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