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记得,因为拉克申花心,她穿着暴露,常跟不同的男人出双入对。
怎么遇到她了?
西狄草原上,阿菇娜是最不好惹的女人之一。
他现在的修为比不上她,更何况人家还是两个人。
虽然另一个不是拉克申,可随便哪一个,都不好惹啊!
叶湛秋本来还想仗着诸多已经认主的宝贝,扬一扬后起之秀的名字,现在也马上歇了心思。
在人家的银弓再次拉起之时,他连还个手的想法都没有,忙启动一块古玉符,在原地一闪而遁数十里。
跑了?
阿菇娜的神识和眼睛运到极致,真没发现人的时候,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
一个炼气七层的修士,居然在从她眼皮子底下跑了,这怎么可能?
“那块玉符不对。”
伊勒德看得清楚,“还有,你看到他挡箭的盾了吗?他回头看到就要射到的箭时,那惊慌不是假的,一般的灵盾,在他惊慌之迹,不可能那么快地挡箭。”
修仙界想要一个人死,有时候,只要那十分之一息的时间。
“他应该是哪个老怪物喜欢的后人。”
要不然,也不可能那么多保命之物。
“不可能,我的资料里没有他。”
阿菇娜还想找人,驾高了飞毯,极目远眺。
可是,林子疏疏漏漏,哪里有刚刚逃走的太霄宫修士?
……
叶湛秋吓死了,紧紧捏着逃命古符,惊恐地打量四周,生怕哪里又冒出西狄人。
扬名的想法,已经彻底打消。
他现在只是炼气七层,根本不是那些炼气高阶修士的对手,想在他们中间扬名,可不就是找死吗?
闷声大发财,一定要闷声大发财。
他一再地告诉自己,确定周围安静没人后,忙又启动剑林,老老实实地蹲着了。
……
此时,藏在火晦阵中的陆灵蹊三个人,终于看到了六人的修士小队。
对方穿着山海宗和幽都法服,正沿着远处的山涯走。
“你们……真不跟我一起吗?”
东皋有些伤心,其实相比于本宗师兄师姐们,他更相信她二人。
陆灵蹊和朱培兰一齐摇头,她们是道门修士,年纪虽小,却也是女修,若是加入到魔门和鬼宗的队伍里,总感觉不安全。
“今天能等到山海宗和幽都的修士,明天说不得,我们就能等到千道宗和太霄宫的修士。”
朱培兰安慰他,“你快跟上吧!他们的人多,到了那里,总比跟着我们安全。”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他们现在不论处得多好,将来到了外面,说不得,都要因为身份的不同,不能再有交结。
“就是,快走吧!保险起见,其实我们还是分开比较好。”
陆灵蹊摸出一个装着马奶酒的乾坤壶塞过去,“这酒我有多的,一会儿也给朱姐姐一瓶,你拿着别推辞,但是,记着,轻易不要让别人发现你喝这酒。
本来我们不起眼,没人在意,若让人发现你喝这酒,说不得就要看看你的储物袋了。”
他们修为都弱,没有修为高的师兄师姐罩着,总不安全。
“那好吧!”
东皋捏着青玉壶,有些可怜自己,为什么会被分到魔门,“以后……我们有缘再聚!”
他拱拱手,终于冲出火晦阵,不再回头,朝可能的安全地奔去。
“我感觉,东皋又哭了。”
陆灵蹊有些怅然,“他最后的嗓子都硬了,朱姐姐,你说,他这样适合山海宗吗?”
她们两个女的,轻易都不会掉眼泪,可是自认识东皋这一天多来,好像都看到他哭过好几次了。
“……”
朱培兰看着没有回头的男孩,深叹一口气,“各宗都有名册,他是山海宗的人,哪怕换了法服也是山海宗的人。”
他们都是立志要活着出去的。
外面各宗的长辈们肯定都盯着,谁也不会因为一个东皋,引两宗不快,引道魔不和。
所以,东皋就是想装其他宗门的人,也做不到。
陆灵蹊自然也明白这一点,要不然,早想办法,让他换衣服了,拉克申的储物袋里,还有一套飘渺阁的法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