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青主儿当然点头,“她是鬼修,林蹊,宋在野的三生途,对她可能有点用,我把它孝敬给老祖行不行?”
当然行!
“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噢!”
陆灵蹊摸摸她贴在手背上的小叶叶,心中暖暖,“主儿,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你刚刚还跟我龇牙!”
“呃……!我错了。”陆灵蹊老实跟她认错,“我就是难受,在仙界那些仙人眼里,我可能连棋盘上的小卒子都不是。”
“你错了。”
青主儿在那个地方,被那些人无视了那么多年,其实更有心得,“在受到诅咒的那天起,你就已经是他们棋盘上的小卒子了。”
她当年,想当那些家伙手中的小棋子都不行呢。
“……”
“谁都是从小卒子慢慢长起来的。”青主儿安慰陆灵蹊,“我们今天当小卒子,从他们手上混东西,提升我们自己,然后把他们当目标,再超过他们,这过程多有意思啊!”
“……你可真会劝人。”
青主儿忍不住笑了,“林蹊,是你自己说的,要去给爷爷找延寿的几百上千年的仙丹,这样的仙丹,我们能从哪找啊?仙界来这一出,不正好,我们想瞌睡,他送枕头吗?”
嗯?
陆灵蹊眼睛一亮,突然觉得青主儿说的真是好有道理。
“那我……呵呵,可真运气。”
“可不是,”青主儿眉眼弯弯,扬着小脑袋,“我当初跟上你,就是因为你的狗屎运特别多。”
“哈哈哈!”陆灵蹊撑不住,终于被她逗乐了,“那你就是我踩的最大的一泡狗屎。”
宁知意见到自家娃的时候,发现,娃的脸虽然惨不忍睹,可是,整个人眉角飞扬,好像让她忧心不已的乱星海,在林蹊这里,就是一个,她期待万分的机缘。
“老祖!”包厢的禁制层层裹好,陆灵蹊很自然地腻到她身边,“我可想您了,您怎么现在才来?”
“……我也忙呀!”
宁知意打量自家娃,“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嗨!别提了,这两天学画符。”陆灵蹊在自家祖宗这里,没什么不能说的,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给她喝空的杯子续上茶水,“我一直忙修炼,忙十面埋伏的各种阵,哪知道有一天,要自己画符啊!”
她长辈那么多,一人给半张,都能砸死人。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玩别的都挺有天赋,就是画符不行,整整两天了,一张符都没画出来。”
可恨,她当初也在外门听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符课。
“没画出来吗?”
宁知意扳过她的脸,仔细打量,“若是画不出来,你的脸就不会弄成这样了。说说,你的符笔符纸符墨,还有,你都是在什么地方画的。”
“……符笔符墨符纸都是云荡峰师妹酒儿帮忙领的,她说我新学符,怕我浪费,符纸和符墨领的都是中品的,符笔,您看,就是这个,六阶雪貂的毛炼制,算是下品法宝呢。”
看到献宝还得意的陆灵蹊,宁知意真是哭笑不得,“想知道你为什么画不出来吗?我已经猜到了。”
啊?
陆灵蹊呆了一下。
瞄瞄自己的符笔,再想想她用的中品纸墨,有些结巴地道:“您的意思……是那纸和墨,配不上我的笔?”
想到这个原因,她气得想马上回去,把柳酒儿打一顿。
尚师兄让她帮忙领画符的工具,全领上品的怎么了?
又没花她钱,真是太抠门了。
“都有,不过,最主要出在你的符笔上。”
符笔?
“它有什么问题?”
“你身有寒毒,无时不无刻不在抵抗,以灵力,以外力一直与它相斗,可是你还是用了一杆雪貂毛制成的符笔,你说是不是事倍功半?”
这?
陆灵蹊连忙丢了符笔,“我都没想到。”
幸好是老祖发现,这要是被宜法师叔发现,肯定少不了一打骂。
“老祖,您好聪明。”
“这不是聪明,是经验。”
宁知意目光柔和,给她摸了一个木盒出来,“此是八阶剑齿虎额下毛发所炼,”木盒打开,古朴又不缺灵动的笔,让陆灵蹊一下子就喜欢上了,“笔管用是千年长春木,在我家一代又一代传了很多年,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好好用吧!”
“谢老祖!”
陆灵蹊高高兴兴地收下。
“你早就进阶结丹,既然有钱,也不用想着什么循序渐进,直接用上品的符纸符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