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羊叔向一脸慈爱,“你说的对,老夫就是就羊叔向。”
很少有人喊他一声前辈,他一高兴,脚下一动,石块生长,很快生成一个大石桌。
羊叔向还很细心地给每人弄了一个石凳,尤其小贝的石凳,都快跟石桌一样高了,“难得有缘,我们就一起说说各自领悟的‘道’如何?”
不如何。
陆灵蹊和伏荒都想这样说。
他们两个总觉得,他的‘道’也是不走寻常路的。
只是碰到了,能怎么办呢?
一行人依次坐下。
“老夫今日以水代茶。”
他还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清水,“几位想来都看出老夫的真身,”他没多余的费话,“按道理,老夫这辈子能突破六阶,就是非常不错的了,可是老夫如今却已是八阶后期,并且在八阶后期上一呆就是千多年。”
什么?
伏荒下意识地看了一下陆灵蹊。
“那您当年是遇到什么逆天机缘了吗?”
陆灵蹊不奇怪,山凤姨本来的阶位只能是四阶呢,结果她不也冲进了八阶,在八阶上呆了好多好多年?
“逆天机缘……”
羊叔向的眉头拢了拢,“应该是吧!其实到现在,老夫也一直在查那机缘,当年老夫还在壮时,为护族群,引着一群银狼进了百禁山的血禁之地。”
血禁之地?
伏荒和陆灵蹊有些懵。
他们完全不知道血禁之地是什么,只能从名字上猜测不是好地界。
倒是敖象和小贝听过血禁之地,闻言都有些紧张地看向羊叔向,“不是说那血禁之地,天生的溶杀一切生灵直到白骨,从来就没人能活着出来吗?”
“不错!”
羊叔向叹了一口气,“我被追得紧,尚着外围跑时,就看到里面有无数白惨惨的骨头,原想着差不多等那群银狼离开就退避的,可是那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银狼就跟疯了似的,愣是围追堵截,把我迫了进去。
里面……
里面什么样,我却不记得了,我只恍惚记起,当时逃命,没敢想其他,只是一味地奔逃,身后的银狼的惨叫越来越凄厉,我连头都不敢回,逃的更快了。
当时血禁地里迷雾重重,我唯一能见的只有脚前的路,而脚前的路,却是一个又一个月亮似的门,我好像在那里穿过了七道门,感觉也并没有用多长时间。
可是出来后,我才知道,我在血禁地里整整呆了七年又七个月。”
原本没有娃的,结果好像一天之内,娃娃不仅出世了,还长大了。
“此事太过奇怪,我也就没敢跟太多的族人说,可是之后,我也不知是怎的,呼吸睡觉具在吸灵,一月之内从四阶冲进七阶,又一个月冲进八阶。”
进了妖庭,九位长老还把他按着研究了好长一段时间。
甚至为了他口中那神秘的月亮门,妖庭还派出不少人进入血禁之地。
奈何,一次又一次,只有进去的,没有活着回来的。
“老夫加入妖庭之后,在几位长老的鼓励下,中间又进过一次血禁之地。”
啊?
连伏荒都听住了。
“这一次……若不是几位长老相助,我肯定也会倒地化血成骨。”
羊叔向叹了一口气,“月亮门再也没有看到。妖庭几次派人进入,反馈回来的消息也是没有月亮门。
东方渡长老怀疑,当时阴差阳错的,我和那些银狼可能误触了什么,才走进了血禁地里的不同空间。
那空间另有时间之效,我被时间之道触动,才破了身体血脉之咒,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冲进八阶。”
他呆在藏书楼,最主要的就是想研究时间之道。
只是,这么多年了,什么都没研究出来,从前关注他的妖庭长老们,再也没关注过他。
“百多年前,我又进了血禁之地。”
羊叔向看向敖象和小贝,“这一次,我找到了当年的一处足迹,那足迹显露的地方,却是一片断崖。”
“……”
“……”
好玄妙的际遇!
这一次,连陆灵蹊都要佩服了。
“我跳下崖底,在崖底捡了一样小东西。”
羊叔向推出一截好像蜡烛的东西,“它本来有两根,弯弯的,如果合起来,有些像月亮门,我试着点过好几次,可惜都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