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崎山秘地一别,陆灵蹊被他伸出的爪鞭害惨了,掉在忘川河中,落了个终身都要跟着的寒毒。
吉元在她身上落了半爪,虽然后来与族人合体的时候,又没废本元地长了出来,可谁从绝望中看到希望不想抓住?
偏偏他抓住了,却又眼睁睁地看着她溜了。
这些年,哪怕在沉睡中,他也在梦里不停重复抓她,看她溜的过程。
这日子谁过谁知道。
咻……
叮!
咻咻……
叮叮叮……
一个伸着六根或长或短的爪子,或砍或劈或串或打或削或捆,一个双手执刀,仗着身上灵力还没完全用尽的城墙符,不管不顾地,咬着牙劈劈劈。
甲壳厚是吧?
甲壳再厚,你也有关节。
数息之间,再分开的时候,吉元突然发现,他的爪子都少了前面的一截,脖子处应该护着的甲壳,好像还被她的重刀砸到了肉里,疼的很。
陆灵蹊可没有想事的时间,这一枚城墙符快要不行了,她要在它不行前,把躲在后面的吉丰按下去。
她没有犹豫地掠过吉元,拎着大刀,直扑吉丰。
郡伯星君没想到,一鹤会在这时候自爆。
轰然间,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被轰出数十丈。
与其中一个六脚冥虫一起,连着撞开两个饕餮柱的时候,他感觉身上巨痛。
身体的一半血肉模糊,持剑的手臂不知道跑哪去了。
而……
郡伯红着眼睛,看到同样被一鹤灵婴自爆轰到这边的六脚冥虫很轻松地爬起来,哪里不知道自己的死期要到了?
此时的他根本没有再战之力。
周淮和聂安被两个六脚冥虫缠着,恒年和无想救不了他,远来的人更救不了他。
他努力撑起破败的身体,瞪着看他像块肉的六脚冥虫。
丁十一可舍不得这就要到口的肉,再那么自爆了。
“我给你一个痛快!”
长辈们曾经说过,遇到这种不惜死战的修士,一定要讲究点策略,“当然,就算我不给,你也要死了。”
虽然灵婴可能还好好的。
对了,他还要防着他的灵婴逃走。
“你的血流的有点多。”
这些血也都是好东西呀!
血流的太多,肉都没以前的鲜美。
“……呵呵!”
郡伯星君听到了自己滴滴答答的流血声。
这具身体真要不行了。
怎么能想到,有一天,他会死在一鹤的灵婴自爆上?
那个混蛋……
明明他再撑一会,就能等到救援的。
郡伯恨透了一鹤,但人家死了。
也不知道他是彻底的灵婴自爆,连轮回之机都没了,还是逃出了一点能轮回的神魂。
“你想要吃老夫的肉?”
郡伯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知道老夫是谁吗?”
他是魔修呢。
虽说没有吃过人肉,可是这一辈子,死在他手上的人实在不少。
也许是天道昭昭吧!
“老夫是百晓山郡伯!”
郡伯星君以灵力喊出自己的声音时,整个身体好像离弦之箭一般避过早就戒备的丁十一,抱向串到容铮的六脚冥虫。
嘭~~~~
他抱向人家同归于尽的时候,用紧剩的力量,把容铮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