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日不如撞日。”
他如是回答,一手抚上她侧脸,脸埋到她颈窝里。
壬年又痒又热,维持着仅有的理智推搡他,“你一回来我就晚归,奶奶她们肯定会怀疑的……”
“怕什么。”
他嘬了下她的脖子,语调中叁分戏谑:“扭扭捏捏的不像你的风格。”
“……你够了。”
怎么会有这么斤斤计较的男人。
壬年扒拉身上的他,不容反驳地说:“让你停你就停,而且车里也没套,你想光杆上阵吗?”
临时起意,确实没准备作案工具,魏歇亲了亲她的唇,手从她衣服里抽出来,回驾驶座上坐好。
“那现在回家?”
“不然呢?”
“啧。”
回到家,两个长辈果然没睡,见她回来,奶奶随口抱怨了句:“怎么这么晚?”
她拨了拨搭在肩膀两侧的头发,面不改色地说:“加班写教案。”
“现如今美术老师都这么忙了?”
“……美术老师怎么了,美术老师就不配忙嘛!”
因为心虚,她拔高了点声音,奶奶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她:“我就问问而已,你那么紧张干嘛?”
“屁,我哪里紧张了?”
“不紧张不紧张,回家有什么好紧张的。”
太奶奶不知何时凑到了她近前,指腹戳了戳她的脖子,好奇地睁大眼睛,“这个红点点是怎么回事?”
遏制住跑去隔壁打人的冲动,壬年干笑,从牙缝里憋出一句:“蚊子咬的……”
老太太回头,问沙发里嗑瓜子的奶奶,“现在还有蚊子?”
奶奶吐掉瓜子壳,耸了耸肩,“她说有就有吧。”
“……”
多说多错,壬年尬笑两声,以光速溜回了卧室,坐到椅子里才想起还没洗漱,不得已还是得再出去一趟。
两个老人依旧在客厅里边聊天看电视,她抱着换洗衣物,笑笑指了指卫生间,“洗个澡,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