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家张西爱跟高长明一个脾气的话,那刘伸伸能娶到张西爱,应该给张西爱打到服啊,那人家怎么没呢?
冯大哥那一万块钱呢,其实就是白给的,为什么呢?
因为西爱玉米种子的事情,给奖励的,一直想给呢,没找到合适的名头,那这下子好了,冯雪给了。
他就觉得俩人天天瞎胡闹。
等着冯雪出去了,冯大哥自己看电报,刚送来的,打开之后,看文件。
然后整个人都靠在椅子上了,半夜给自己父亲喊起来了,俩人直接去了书房。
冯雪妈妈坐在客厅里面,一坐就是一晚上。
家里就是这样,父子两个说事情,别人不能在的。
就是她,也不能进。
老冯看着自己家里儿子,现在是扶着儿子走,他退下来了,不然父子不成了诸侯了。
他年纪大了,“这些年呢,一些事情反反复复的,两种观点一直在反复纠缠,我们这边保全自己,一直糊弄是非,现如今,情况已经不允许这么做了,功败垂成,在此一举了,我们能做的,就是现在处理好自己的事情,然后表态。”
出现了温都尔汗事情,我们前一任刘先生被打倒了,非常惨烈。
然后扶持选拔上来的这一位,竟然搞暗杀叛国了,开飞机跑国外,结果在温都尔汗坠机了。
这不是一个单纯的政治事件,这还是一个国民□□件。
左还是右,这么多年我们所有人所做的一切行为,都引起了反思。
产生动摇了。
为什么要叛国呢?
是我们出问题了是不是?
全国民都怀疑了。
我们这些年,对还是不对?
有时候,用所有希望尽全力去做了,到头来承认自己不对,这比从头开始还要困难。
伸伸是第三天,从广播里面听到这个消息的,他拿着本子在地头上呢,听着听着,头越发的低了。
“嘿,这怎么回事,刘会计你说这好好地开飞机跑,这可是叛国罪啊,那么大的官儿,那么受器重,怎么就偷跑呢?”
是啊,都不明白。
伸伸心砰砰砰的跳着,慢慢的慢慢的,蹲下来。
“刘会计,你蹲下来干什么?”
“没什么,以为有东西来着,看错了。”
好一会儿,伸伸才恢复了,站起来。
第一次,他这人,提前下班了。
西爱在地里呢,皱着眉头发脾气,“我说过了,你这个角度不行,育苗的时候一定要垂直进去,你这样随便一放,就歪了。”
玉米苗很小的时候,根系软,放土里就软了,会弯曲。
西爱得让它垂直进去。
“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看看你。”伸伸突然笑了,拉着西爱进屋子里面。
“什么事情,你心情很好。”
“是,我心情很好,你心情应该也很好。”
切,西爱觉得,她才不高兴,她常年无表情,外号不高兴。
外面看一眼,还对着虎子喊,“拿着铁片,比着根系压进去,这样就是垂直的。”
扭过头来,嘟囔一句,“笨死了,我天天操不完的心,你也不懂事,虎子也不懂事。”
摊在沙发上,好像全天下就她一个懂事儿的明白人一样。
“昨天晚上,林先生潜逃,坠机了。”
西爱豁然抬头,眼睛一下子就圆了,“你说什么?”
“我说,他叛国,坠机了。”
西爱捂着自己的小嘴唇,恨不得跺脚。
“那个老女人完蛋了,肯定的。”
她就有点兴奋,自己跟弹簧一样蹦跶起来,然后圈着伸伸的脖子,脑袋晃着,“是吧,那老女人以后不行了。”
“是,是的,她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伸伸碰着她额头,那个女人,逼着他爸去死,又逼着他远走陕北,最后为难西爱到东北来的,高君的前情妇,莫云云。
坠机事件,意味着两股势力纠缠交错,出现了一个压倒性的影响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