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男同学为什么置顶我

分卷(21)(2 / 2)

不是你要找我说话的吗?陆潺潺笑了。

而且,你要不要清醒一点?陆潺潺看着他,表情一言难尽。

二十一世纪了,卖惨装可怜这招早就不吃香了。你以为是我在揭穿你吗?自己转头看看吧,你那些小把戏大家看的清清楚楚。

周林一怔,面色开始涨红,周围人压抑的笑声传进耳朵,还有人在拍照录像。

陆潺潺没管他的脸色,继续说,你刚刚演了半天累不累?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化身苦情剧里的女主角了?你以为周围围那么多人是觉得你可怜,觉得我强权压人想替你抱不平吗?

你是不是还以为我刚刚一直不说话是因为心软了?

陆潺潺凑近了他一些,目光狡黠,我在等你演完呢。

陆潺潺!周林满脸通红地后退好几部,像是受到了极大了羞辱。

他小心地转头看了看四周。

有人拿着手机对着他拍,有人对他指指点点,有人交头接耳说要发微博。

周林攥紧拳头,目光躲闪几下,垂着头用力闭上眼。

只差最后一会儿工夫了,陆潺潺不急,按着胃慢悠悠地往墙上靠。

好半天,周林睁开眼。

他脸上再也没了之前求饶的神色,微扬起下巴看着陆潺潺,目光扫过他脖子上渗着血的纱布时,轻声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一开始没有真的想害你,我只是想稍微整你一下,所以我在烧瓶里放的氢化钙也只有很少的分量。

我真的,周林顿了顿,没有那么坏。

真的吗?陆潺潺微微歪头和他对视,难道不是怕真的弄出人命吗?毕竟故意伤人和故意杀|人差别还是很大的。

周林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说了,随你信不信。

他模样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坦荡。

周围的议论声忽然降了下来,似乎也在分辨真伪。

陆潺潺依旧歪头凝视着他,忽然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你为什么觉得是学校替我报的警,还想让我跟学校说不要告你?

周林双眼微微睁大,什么?

警是我报的,陆潺潺眼尾染上笑意,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因为你伤害的是我本人呀。

陆潺潺?!周林下颚紧紧绷起,鼓胀的双眼让他此刻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吓人。

这就生气了?陆潺潺挑了挑眉,既然你没有那么坏,也没有想真的伤害我,那看到我的脖子不应该很内疚吗?我报警了你不应该积极地跟警察叔叔去警局忏悔过错吗?

陆潺潺你周林胸膛起伏,指着陆潺潺的鼻子,你,你,你把我当猴耍?!

陆潺潺轻轻摇头,一直以来都是你要跟我聊聊的,我有主动联系过你吗?

他说着捂住嘴咳了起来,另一只按在胃部的手陷得更深,腰都有些往下折。

等到再次开口时,陆潺潺嗓子哑了许多,但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松:

其实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你从来吵不过我,还总爱找我吵架。

周林怔怔地看着陆潺潺。

陆潺潺脸色很不好,身体无力地靠着墙壁,额头上渗出虚汗,但还是浅浅的笑着。

他听见陆潺潺问他,我真的想不通,我看起来很好欺负吗?你究竟为什么认定我会心软放你一马?

他答不出来。

这时候,说要给周林一点时间的警察叔叔们终于姗姗来迟,陆潺潺看着周林,说了最后一句话。

其实你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他声音依旧很温和,你只是想让自己看起来还是善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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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回去陆潺潺就吐了。

他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只摘了围巾就往洗手间冲。

胃里翻江倒海,陆潺潺趴在洗手台前,把中午吃的那一点东西交代得干干净净。

江逾林从身后环住他, 一手给他顺着胃, 一手还要固定住他的脖子, 以免剧烈的呕吐扯到伤口。

到后面陆潺潺已经吐不出任何东西了, 只剩惯性似的干呕。

江逾林手在他上腹稍稍用力按了按,好了, 不能再吐了。

他轻轻托住陆潺潺的脖子,把他往自己怀里带, 我们洗漱了去休息一下好不好?

陆潺潺胃里还翻腾着, 下意识瘫在江逾林怀里寻找支撑点。

他费力地吞咽几下,强压下呕意, 揪着江逾林的衣摆疲惫地点了点头。

一直到被江逾林带着洗漱,又被扒了衣服塞进被子里, 陆潺潺都有些晕晕乎乎的。

胃里还是不痛快, 伤口又一直疼, 他侧躺在床边难受得直哼哼。

江逾林温热的手掌覆在他胃部轻轻揉,陆潺潺就扒拉着他的手背撒娇,我难受

江逾林俯身凑近了些, 隔着被子拍了怕他的背安抚,胃疼对不对?

陆潺潺点头。

江逾林又拉开了些盖住他侧颈的被子,看到纱布上血迹渗得更深了,包在陆潺潺雪白细腻的脖颈上, 显得主人格外可怜。

伤口也疼是不是?江逾林轻声问。

陆潺潺还是点头,迷蒙间想到江逾林可能要拉他换药,抿起嘴小声道, 我不想动

没关系没关系。江逾林在他背上一下一下拍着,像哄小孩子入睡一样,用很轻的声音说,我们先休息,先睡一会儿,醒了再换药吃东西。

睡吧,睡着就不疼了。

江逾林覆在他胃上的手掌很暖,把原本还在作乱的胃逐渐熨得妥帖。

陆潺潺可能是真的累到了,竟然很快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过来,江逾林已经不在他身边,取而代之的,是怀里一只暖烘烘的热水袋。

陆潺潺蜷缩起来,把热水袋往胃部贴,又闭上眼睛缓了缓,这才真的完全清醒。

他翻了个身躺在床上,窗帘被拉上了,卧室里很暗,但冬天本来就黑得很早,他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一觉睡到了晚上。

陆潺潺看了眼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被子里暖烘烘的,他懒得伸手去拿,一个人瘫在床上乱猜。

江逾林拿着药和纱布进来时,借着门外客厅的光,就看到他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双大眼睛滴溜溜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