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好饭,收拾好厨房后,陆潺潺拉着江逾林往客厅走。
班长你看到第几集了?我们接着你的进度看。
江逾林想了想,说:就刚好富察贵人小产那段,差不多看完了,集数不太确定。
陆潺潺在心里琢磨了一下,富察贵人小产是第二十五集 ,你刚刚那句台词都对上了说明26集也看了。
他双手合十蹦到江逾林面前,笑着说,我们直接从27集开始看呗。
江逾林面露钦佩之色,你连这些都记得?
陆潺潺回身胳膊往江逾林肩上一搭,拍着胸脯道,别问,问就是十级学者。
江逾林被他逗笑,看着赖在他身上没骨头似的陆潺潺,手痒了半天,终于还是摸了摸他的小梨涡。
电视屏幕里,甄嬛在装睡,皇帝拿他的纷带去扫甄嬛的脸,宠溺道,早知道你是装睡,装也装不像,睫毛一个劲地抖。
陆潺潺看到这一段,忽然觉得极度熟悉。
他想了想,拉拉旁边江逾林的毛衣袖子,我怎么觉得,你也特别喜欢在我睡觉的时候用什么东西来扫我的脸呢?
江逾林看得十分认真,听了陆潺潺的话,只淡淡道,你脸比甄嬛白。
陆潺潺没听懂,我脸白跟你整我有什么关系吗?
江逾林没回答,只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电视里,皇帝说,花落眉间恍若无色,可见嬛嬛肤光胜雪。
你看,江逾林轻轻一挑眉,雍正都说他逗甄嬛是因为她白,你比甄嬛还白,我逗你有问题吗?
陆潺潺呆了一瞬,竟然好像被他拿捏住了。
这人真的第一次看这一集吗,怎么好像对后面的剧情了如指掌似的。
江逾林见陆潺潺呆愣的样子,勾了勾嘴角,转过头继续看剧。
陆潺潺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对,连忙去扒拉江逾林,你不要乱说,皇帝逗甄嬛怎么会是因为她白呢?
不然是什么?江逾林坐直身体,大有要好好探讨一番的架势,让我听听你的高见。
你在挑战我这个甄学家的权威吗?陆潺潺也坐正了,和他面对面。
甄嬛是皇帝宠妃,这时候她怀了皇帝的孩子,两人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皇帝逗她明明就是小两口的情咳!
他没说完,突然咳了起来,感冒没好,每次咳嗽都很难停下,咳久了胸口和脖子上的伤口也会很疼。
江逾林收了玩心,连忙环住他,手在他背上轻轻拍,好了好了,不说了。
陆潺潺动作不敢太大,压着嗓子硬是咳了好半天才止住。
江逾林见他缓过来了些,端了杯温水送到他嘴边,喝一口,润润嗓子。
咳了这一通后,陆潺潺全身力气都好像杯抽空了似的。
他有气无力地靠在他肩上,下意识就要张嘴,却突然发现江逾林另一只手正极度自然地捂着他的肚子。
他冷不丁地想到自己刚刚说的那句她怀了他的孩子。
陆潺潺浑身一麻,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异样感。
他抬眼悄悄瞅了瞅江逾林,班长还是那副正人君子的样子。
怎么不喝?还想咳?还是胃不舒服了?江逾林放在他肚子上的手缓缓揉了揉。
陆潺潺身上一抖,连连摇头,赶紧就着他的手喝水。
江逾林放松下来,轻轻捏了捏他的后颈,像在安抚小猫咪。
陆潺潺别扭地躲了一下,你别这么捏我。
为什么?江逾林正襟危坐,似乎真的很不解,你那个猫侄子很喜欢我这么捏它。
陆潺潺看着江逾林,嘴角严肃地抿起,头顶挂上大大的问号。
江逾林到底把他当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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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某高校一男子, 为争取保研资格不惜污蔑同学,调换实验室药品,致使该同学受伤目前该男子已被刑事拘留, 校方也予以开除专家们对此事的看法
周林的事早已告一段落, 陆潺潺没想到自己也有出现在社会新闻上的一天。
他边走边跟江逾林读新闻, 还时不时把手机屏拿给他看一眼。
这个配图是那天在走廊上拍的吧, 陆潺潺感叹,好离谱啊
图上看起来是某个视频截图, 画面歪歪扭扭地呈现着,像素还很像座机拍的。
周林神色哀恸地冲着陆潺潺在喊什么, 陆潺潺的脸还被细心地打上了马赛克。
图下小标:目击者手机拍摄。
真就跟他平时看到的, 那些家长里短扯皮的新闻一模一样。
江逾林一边应着,一边揽着陆潺潺躲过拥挤的人群, 把他带上了扶梯,看路。
陆潺潺看着新闻都要被笑死了, 拉着江逾林说, 我看我自己被写成受害人l某, 怎么这么奇怪呢
嗯。江逾林脸上没什么表情,拉下陆潺潺的围巾,手捧着他的后颈看伤口, 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本来就是受害人。
今天陆潺潺要拆线,江逾林从起床开始就很紧张,做饭紧张吃饭紧张, 现在到了医院更紧张。
陆潺潺在心里微微叹气,拉下他的手,先出了扶梯, 才说道,你不要这么严肃嘛。
江逾林表情僵硬,我没有严肃。
陆潺潺欲言又止,都这样了还不叫严肃吗?
他拉着江逾林继续往前走,今天拆线是好事啊,拆了线就证明我痊愈了,不应该高兴吗?
嗯。江逾林还是陷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只勉强笑了笑,对,是好事。
江逾林这个状态,陆潺潺是一定不敢让他跟进诊室看拆线过程的。
可江逾林这人手脚快,抢在他之前先钻了进去。
医生看江逾林整个人都崩得紧紧的,下意识以为他是要拆线的那个,便和蔼地拍拍他肩以示安抚。
没事啊小伙子,拆个线而已,很快就好了,别怕。
后进门的陆潺潺听到这些,尴尬地咳了一声,对医生说,不好意思啊医生,拆线的是我。
啊?
医生回过头看陆潺潺,见这人神清气爽,眉眼间还隐隐透露着愉悦之色,又是一愣。
冬□□服本就穿得厚,只用肉眼,陆潺潺和江逾林都看不出哪里受伤,医生本能地从神态来判断,竟然失败了。
医生指了指江逾林,对陆潺潺道,你拆线,他紧张什么?
我没有紧张。江逾林一本正经说道,声线紧绷。
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