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市的海边。
临时停车场上豪车云集。
今天的两个新郎全都是t市曾经叱咤风云般的存在。
哪怕现在的墨靖尧已经不是墨氏集团的总裁,哪怕孟寒州也改了身份,但是两个人的婚礼现场还是人满为患。
就算是两个人都低调的没有发请贴,但是还是来了很多人。
身着白色婚纱的两个新娘子尤其的惹人注目。
喻色时不时的与杨安安闲聊几句,以消解自己的紧张感。
好歹是大婚的日子,说一点也不紧张那不可能。
喻景安和陈美淑都来了,喻景安亲自把她交到了墨靖尧的手上,可她还是觉得遗憾,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掠过周遭,就想现场突然间出现一个与陈美淑长相相似的女子。
那就是她的亲生母亲来参加她的婚礼了。
可惜,从头至尾都没有看到她希望看到的那道身影。
陌生的,从未谋过面,却让她无比期待和渴望的身影。
她听到主持人开了口,“你是否愿意娶你面前的这位女士为妻,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世界。”
喻色静静的站在墨靖尧的身边,心跳如擂,“我……”
身边的墨靖尧开口了,可才一个字就被人群里的一道声音打断了,“咦,这么重要的场合新娘子怎么穿的平底鞋?”
是杨嘉兰,她声音不大,但却足以让在场等待墨靖尧说‘我愿意’的人听得清楚。
被打断了,墨靖尧也没有生气,微微一笑的牵起了喻色的手,“小色有喜了,喜上添喜,还是龙凤胎。”所以就算是大婚现场也必须要穿平底鞋。
他这一句语毕,现场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全都在恭喜墨靖尧和喻色双喜临门,既大婚了,又有了宝宝。
墨靖尧时不时的应酬时,手里紧握着手机,时不时的看向手机。
众人皆以为他是在接收没有来现场的人的祝福,却就在这时,墨靖尧脸色突然间一沉,浑然忘记这是在婚礼现场,如果不是喻色怀了宝宝的事被他公之于众,这一刻他们已经礼成了。
他松开了喻色的手,几步就走到了现场的人群中。
站在了一个老妇人的面前,然后弯身,拾起了一块玉,起身时开始吩咐身边的人,“把她带走,交给警方处理 。”
两个便衣立刻上前,手铐已经铐住了老妇人。
“你……你们凭什么抓我?”老女人怒瞪着墨靖尧,恨不得手撕了他。
拄着拐仗紧跟墨靖尧而来的老太太伸手,扯下了老妇人头上遮了她大半张脸的帽子,“果然是你,李妈……李立华,你为什么?你为什么?”
从前她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那个偷了玉的人会是李妈,是侍候了她那么多年,看着特别忠厚老实的李妈。
这么多年,李妈待她可以说是尽心尽力,侍候她比她自己对自己都周到,所以她从来没有怀疑过李妈。
李立华踉跄的后退了一步,随即歇斯底里的大笑起来,“陆香秋,你个不要脸的,嫁为人妇还勾搭旁的男人,给自己的丈夫戴绿帽,你这么无耻,你与那不要脸的男人的孩子就活该下地狱,活该受罪。”说着,她恨恨的看向了墨靖尧,“你怎么猜到我会出现的?”
“因为陆询。”
李立华微微一怔,随即恍然,“原来你发现了陆询,我只恨我当年不够心狠手辣,虽然恨她生下了三个孽子,但是居然全留了性命,甚至于还把陆询送到了孤儿院,我真是太仁慈了,果然心软害人害已,早知现在被你们逮到,我当年就应该真的掐死陆询。”
“李立华,果然是你,你让我一辈子活在自责和担惊受怕中,你这样还叫心软吗?
我和他的那一次,还不是因为墨谨风给我灌了药,把我当玩物的送人换一
桩生意,在他眼里,我这个妻子根本不重要,他看重的只有钱,只有钱。
如果不是他暗中周旋的救了我,我早就被当成玩物了,而也就因为他救我那次,我才意外怀上了他的孩子,那全都是拜墨谨风所赐,不怪他,也不怪我,不是吗?
原来,原来你一直偷偷喜欢墨谨风那个渣男人?所以你这些年的谋算全都是在为他而报复我?当年的事情,你明明知道的,你全都知道的,他就不是个男人。”
“那又如何,我就是喜欢墨谨风,当年如果不是他出钱治好了我的病,我早就死了,他是我心中唯一的男人,你背叛了他,活该日夜受煎熬,活该每天活在心惊胆颤中,陆香秋,你活该,你活该。”几十年的隐忍,这一下子全都脱口而出,李立华只觉得无比的畅快。
现场的众人一片唏嘘。
当年的那些过往,只有当事人知,他们现在不过是听客。
“把她押走,押走。”老太太怒吼,眸色里全都是哀戚,如果可以,没有一个女人愿意怀上不是丈夫的男人的孩子,可是她怀上的不是丈夫的男人的孩子,全都是拜她自己的丈夫所赐。
这一刻,她不知道是怨李立华,还是怨墨谨风,只怪造化弄人,折磨了她一辈子。
两个便衣再次要带走李立华,已经被戴上了手铐的她用力一挣,“等等,墨靖尧,我还有话要问你,你怎么一下子就找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