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他像一阵轻柔的梦。
善初睡得昏沉,双眼紧紧地闭着,嘴唇却放松地微张,不管是手指还是别的什么,都能轻松地进入。
善初身上穿的是松垮的丝质睡袍,即使没有偷香窃玉的小人造访,他睡后衣带都会随着他的睡姿变化而松脱。
只要拿开碍事的被子,就能看到衣松带松的小美人,披露在空气中的不仅仅是细腻的锁骨、还有大片白`皙的胸`膛——有时候,还能看见更多。
但心虚的贼子从不敢多碰正面,唯恐白天美人照镜的时候会发现痕迹。
僭越的金发男仆总是小心翼翼地翻过少爷轻软的身体,沉迷又放肆的亲吻他裸`露的背`脊,情不自禁的时候,难免会落下斑驳的吻`痕,在瘦削白`皙的背上,分外鲜明好看。
他一遍一遍用唇、用舌、用指尖描摹这些痕迹,犹如虔诚的信徒。
善初还是睡得那么熟。
多亏每晚睡前一杯助眠的牛乳。
而今天,是善初要给施箫奈翻牌子的日子。
在早餐桌上,他随手发了一条信息,便将手机收好,回头对管家说:“我今晚不回来吃饭了。”
管家应声点头。
格雷伯爵抬起头,问道:“是学院有什么活动吗?”
“没,私人活动。”善初答。
善初说了“私人活动”四个字,大意就是“你别问了,不想告诉你”。
格雷伯爵是社交达人,自然听明白了善初的意思,他便点头,只是眼中有一股不悦。
他讨厌脱离掌控,尤其是善初。
善初为什么不肯乖乖在家?
大半夜的跑出去,是要干什么?
到了傍晚,施箫奈就开着拉风的跑车来到了别墅门前。
格雷伯爵站在二楼往下看,只见善初穿着一套小西装,显得小身板尤其标致,可可爱爱的奔向了站在车子旁边的施箫奈——太碍眼了,这一幕就像是自家养得油光水滑的猫咪往别人脚边扑去。
怎能叫人不恼火?
施箫奈抬起头,看向二楼,迎着格雷伯爵的目光,挑衅似的抬起下巴一笑。
但很快,他就低下头,十分绅士地替善初开车门,请他上车。
二人上车后,跑车便绝尘而去。
在车上,施箫奈语气轻佻地问:“小美人,你要去哪儿?”
善初在施箫奈的汽车面板上设定了地点。
施箫奈看到善初设定的地点,吃了一惊:“你……”
“不行吗?”善初眨眨眼,“你去过吗?”
“没有。”施箫奈看着“男仆俱乐部”几个大字,感觉自己都不清白了,“你去那儿想干什么?”
“找个男仆。”善初说,“金发碧眼、肤白貌美的。”
施箫奈有些搞不懂了:“你最近还真好上这一口了?”
“是啊。”善初说,“你要不也找一个试试,说不定你也喜欢?”
施箫奈苦笑:“不用了,我口味很稳定。喜欢什么就是什么,不会随便改的。”
“别说得那么铁齿。”善初用老朋友的口吻劝说,“为什么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呢?你还有一整片森林啊!”
施箫奈但笑不语。
施箫奈也不知道善初是怎么找到这个男仆俱乐部的地址的。
这种俱乐部一般比较隐蔽,还是会员制的,不太好找。
善初居然有这儿的会员,让施箫奈大为震惊。
然而,更让施箫奈震惊的是,善初用的会员卡上写的是游念的名字。
“游、游念……?”施箫奈愕然。
善初点头:“对啊,他介绍的,不然我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
施箫奈真的吃惊:“看不出来游念路子这么野?”
“他说是来做研究的。”善初回答,“心理还是社会研究什么的……我也不懂。不过我跟他说‘来找乐子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干嘛还扯一张遮羞布’。”
说着,善初还俏皮的一笑。
善初单独开了一间包厢,对施箫奈说:“你别跟我一起。”
施箫奈一脸被抛弃的惊诧失落:“你用完就扔了?”
“咱们同一个房间玩男仆也不像话啊。”善初说,“我的路子也没那么野。”
“……”施箫奈滞了一瞬,说,“你还真的来玩男仆?”
善初眨眨眼:“我会有分寸的。你自己玩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