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是药引GL

分卷(72)(2 / 2)

是不修帮她涤清了黑能量,是不修让她再也不惧怕幻眼,是不修,都是不修!

不修!!!

萧然然!!!!!

然然!!!!!!!!!!!

【如果你不爱她,知道了反而会痛苦,倒不如不知道。】

四姐的话不停翻滚在耳边,她何止痛苦,她痛不欲生!她恨不得马上自绝于当场!

她不爱不修?她居然说她不爱不修?!她恨不得掏出整颗心送到不修面前,不管多鲜血淋漓!不管多痛!只求不修能看一眼,哪怕只一眼!

她居然说不爱不修?!!

她真想杀死那个说出这句话的自己!

这么点折磨你就经受不住了吗?这么点考验你就不行了?你折磨了不修几千年,当着她的面杀了多少人?!你怪不修不爱你!你一次次掐死那个不爱你的不修!你怎么不掐死自己?!你才受了这么丁点儿的苦就说自己不爱不修?!!!你怎么不去死?!!!!

对啊,死!她为什么还活生生呆在这里?不修都死了,她还活着干什么?!

呵呵哈哈她还活着干什么?!!!!!

她不顾一切朝着虚眼冲了过去。

幻眼吞噬一切黑能量,虚眼则吞噬一切正能量!

她要跟着不修灰飞烟灭!她不能让不修一个人孤单死去!

小五!!!

二姐突然祭出水绳困住了她,她拼命挣扎着。

放开我!再不放别怪我砍死你!!

小五!别冲动!你要是死了,不修不就白死了吗?!

她觉得可笑,她真的笑了,笑得满脸是泪,幻化出的长刀都有点握不住了。

二姐真的太可笑了,不修又不是为了她死的,她死不死跟不修有什么关系?

刘夏过来夺走她手里的刀,生怕伤了自己老婆,还帮腔道:不修可是替你死的,你再这么要死要活的像什么样子?!

看着刘夏漆黑的眼睛,她疯狂奔涌的血液突然冷静下来,才做了二十多年普通人,她就忘了自己的能力了吗?

大姐司火,二姐司水,三姐司风,四姐司木,唯独她是个变异,她司晷。

晷,便是时光,是时间。

二姐机敏,看出不对,赶忙阻拦。

不行!不可以!元世界不是有神世界,历史不能改变!稍有异动整个世界都会崩塌!!!

她手掐荧光,惨然笑道:不修都没了,我管这世界干什么?

二姐道:可这世界是不修用命换来的!

刘夏补刀道:就算你能改变历史救回不修,元世界没了,三千大世界亿万小世界也会相继崩塌,连着千重域都未必能保住,你又怎么保不修?

一刀不够,再补一刀。

你还嫌不修不够恨你?为了她一个人置亿万无辜的人于死地,如果你是不修,你会怎么痛恨自己?都当了这么久不修了,你心里还没点儿AC数?

她掐着手中荧光,望着远处白芒逸动的幻眼,目光空洞地缓缓念出原本只在心底默念就可以的夙晷诀。

月消星移,江洄雨退,磐石可转,夙晷能追

二姐真急了,可她的水怎么可能困得住时间?任何事物在时间面前都渺小的不值一提。

小五!你清醒一点!!!

二姐急忙朝她抓来,却只抓到满手星尘。

她消失在了她们面前,空荡的千重域回荡着她最后一句话,充满悲凉。

我只是去看看她

时光在她身边悄然后退,星月变换,潮落潮起,她隐去身形站在病房门口,看着正在里面做笔录的身影。

【袭击我的是马也,救我的是萧然然。】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刑、椭圆的欧姆定律~火箭炮~包养议棋~

第78章

她穿梭在时光中,不敢靠近,不能干扰,只能默默看着,如果她还是那个被黑能量侵蚀的她,绝对会控制不住带走不修,才不管世界会不会崩塌。

可现在,她不能,她做了那么久不修,被不修的思想同化,早已经做不到罔顾性命。

她的不修啊,那么善良的一个人,被黑能量侵蚀到那种地步该多难受?

一边厌恶伤人的自己,一边又控制不住伤人,这种痛苦,她比谁都明白。

可她做惯了恶人,早就习惯了,不修却从没做过坏事,她一定很内疚很难过吧?每次伤害过她之后,也一定很痛苦吧?

她想起奶奶死后,不修站着不动任刘建辉和刘艺打,那时的不修该有多悔恨多绝望?她明明很早就怀疑不修可能有心理疾病,为什么就没有试着理解她?为什么就没有马上把事情解释清楚?

如果她被不修推倒时就立刻解释,奶奶也不至于被活活气死。

她总怨恨不修害死奶奶,却从来没想过自己的错,她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不敢再往前追溯时间,她不敢去求证不修独自一个人面对黑能量侵蚀时是怎样的痛苦。

她是个懦弱的人,以前仗着黑能量肆意妄为,如今又怯懦的不敢面对,难怪不修不爱她,她自己都厌恶自己,又凭什么让那么好的不修喜欢?

萧然然会爱上顾不修,只不过是被她的灵体影响,真正的不修就算是死也不可能爱上她这样的恶魔。

她从来没有这么清晰的认识到这个事实不修永远都不可能爱上自己的事实。

她的心痛到麻痹,整个身子都被传染,指尖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她搓了搓手,冲着手心呵了口暖气,这是不修的身体,她不能冻着不修。

她蜷缩在未来的不修身体里,不修则待在过去的不修身体里。

她们拥有同一张脸,同一张她爱得呼吸都痛的脸。

不修做完了笔录,呆呆地望向窗外,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不修想看星星,可大白天的,哪儿来的星星?

不修看了很久才转头看向削苹果的奶奶,轻轻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