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反派大佬身边卧底

第10节(2 / 2)

“不是都跟你说了,你是第一个修的么?”

“但您不是说这是魔界三圣火吗?以前没人修成过,它怎么得来的这个荣誉称号?”

“荣誉称号?”

一着急现代词汇出来了……,喻辰忙要解释,杨无劫却截住了不让她再说,“我说的是我没见别人修成过,你修成之前,我也不知道这是幽魅之火。至于你能不能练到第九重,看你自己,我怎知道?”

“……”狗大佬!

杨无劫不知道短短几句话,他就在眼前这个时而机灵时而犯傻的下属面前,从魔尊大人变成了狗大佬,他今日目的达成,心情着实不错,就在储物袋里翻了翻,翻出一本破破烂烂的书,丢给喻辰。

“想知道什么,自己看去,不许吵我。”说完设下结界,闪身进了屏风后面。

喻辰接住书,才发觉自己左臂还露着呢,她先收起书,找了伤药出来,自己涂上,又包扎好,换掉没了一只袖子的衣服,喝了点儿水。

外间是个起居室,没有床,但有一张勉强可以躺下的榻,上面还铺着毛皮毯子,喻辰过去横倒在榻上,舒服地叹了口气,才把那书拿出来翻。

这似乎是一本笔记,封面内页还有印章,写着“彻休魔君”四个字。里面记录的内容便是魔界的一些传奇故事,包括比较有作为的几代魔尊都修了什么功法、用过什么法宝、娶了几位夫人等等,其中提及最多的就是天魔烈火。

幽魅之火是在详解天魔烈火时,被顺便提及的。

“‘幽魅之火由第五任魔尊鲍础尔的夫人郑纤纤所创,此火虽不及天魔烈火之霸道暴烈,却无物不可焚,郑夫人修炼至第七重时,便能以此火灼穿万象宫宫主的本命法宝寰宇镜’,这么牛批啊……”

而且第七重,听起来并不遥远嘛。虽然这种功法一般都是前面几重进阶容易,后面越来越难,但第七重总比第九重听着有可行性得多。

她继续往下看,“哇,还带魅惑buff,输出辅助一体,我喜欢。”迷惑人心什么的,妖女必备技能啊!

可惜说完到第七重境界,幽魅之火就能迷惑人心后,这个彻休魔君就又拐回去说天魔烈火了。

“‘虽如此,论威能,幽魅之火仍是不能与天魔烈火相比。幽魅之火火势有限,且只能焚烧灵物,天魔烈火却可将一切生灵之力吞噬后收为己用,是以每动用一次,天魔烈火便会更强一分……’,嘁,反噬还更强你怎么不说?”

喻辰对天魔烈火的属性很熟悉,无非是起头不好练,一旦练出真火来,便能称霸魔界,基本上每一个练成天魔烈火的都当了魔尊。不过这玩意确实很难,中间还因为没人练成而失传过,那时的几任魔尊便都不能服众,总是很快就被下属干掉了。

她跳过有关天魔烈火的内容,往后翻继续找幽魅之火,“啊,这里有,‘鲍础尔死后,郑夫人扶持左护法伊夋登上魔尊之位,此时她幽魅之火已修至第八重境界,伊夋未曾练成天魔烈火,魔界无人能敌郑夫人,只能对其唯命是从’——这是皇太后垂帘听政啊!刺激。”

可惜后面剧情急转直下,郑夫人居然让伊夋哄得甘愿为他怀孕,伊夋趁机偷练天魔烈火,并赶在郑夫人生孩子时,带领亲信一举杀了郑夫人所有心腹。

郑夫人刚生下孩子,就听说这个消息,大怒之下,火烧天魔宫,人人都以为她和新生儿一起烧死在了天魔宫里,但六十年后,伊夋长子的周岁宴上,红衣女子踩着赤色火焰破空而来。

笔记写到这里,正好到一页末尾,喻辰以为是郑夫人回来复仇,激动地翻到下一页,准备看她大杀四方,哪知:“张口叫爸爸?你特么在逗我吧?”

她一目十行看下去,发现还真不是这个彻休魔君故弄玄虚,红衣女子确实是郑夫人和伊夋的女儿。郑夫人放幽魅之火烧天魔宫,却到底对自己的亲骨肉下不了狠心,便抱着孩子遁走,以求来日再报此仇。

她女儿随她姓,叫郑勿忘,这次回来也确实是报仇的,但她很有智谋,没有一上来就动刀动枪,只说这些年被郑夫人折磨得不浅,如今郑夫人终于死了,她回来投奔爹爹。

伊夋将信将疑,虽然留下了郑勿忘,却冷眼观察了她好几年,最终终于确信这个女儿没什么心眼,就是想回来找个依靠。而且郑勿忘没有学会幽魅之火,她当日脚踏的赤色火焰也只是好看而已,威力不强,伊夋便放了心。

可是那赤色火焰,后来成了魔界三圣火之一。没什么心眼的郑勿忘不光杀了伊夋和他的儿子,还成为魔界第一位女魔尊,用现在的话说,是真正的“黑白两道闻风丧胆”。

喻辰掩卷赞叹,身不能至,心向往之。

这本破破烂烂的笔记并不厚,但喻辰看完,天都黑了,她感觉腹中空空,便收起笔记,出门往楼下看。

“掌柜的,晚饭好了吗?”

女掌柜没回话,之前给他们倒过茶的小姑娘噔噔噔跑过来,仰头答:“好了好了,刚才方姐姐去敲门问客人,客人没答,方姐姐就去后厨了。”

喻辰这才想起她贴了隔音符,听不见敲门,忙说:“那烦你跟掌柜的说一声,替我们把饭送上来。”

小姑娘答应一声,扭头跑了,喻辰也回身进去,顺道揭了隔音符。

女掌柜很快就亲自端着托盘送饭上来,喻辰闻一闻味儿,不像老康做的,问道:“老康还没回来吗?”

“刚回来,来不及做晚饭,这是我做的,姑娘凑合吃一口。”

喻辰笑道:“那我可得好好尝尝。”

她接了托盘,女掌柜却没走,“不知二位贵客方不方便,我有几句话想说。”

此时楼下大堂有人在吃饭,喻辰就把女掌柜让进去,回手贴上隔音符,道:“我家公子在练功,掌柜的有什么事,可以先和我说。”

“好呀。”女掌柜笑一笑,拿出两个瓷瓶来,“二位这一趟遇见雪怪了吧?雪怪这东西虽蠢笨,被它伤了却不易痊愈,尤其沾染上蓝血,伤口总是一时好了一时又流脓,还连累功法运转不畅,这药是我家老康特制的,白瓶内服,一日一颗,蓝瓶外敷,敷到伤口结痂为止。”

喻辰以为她是来卖药的,先问:“要多少沁玉?”

女掌柜摇摇头:“不要沁玉,只想请二位将走过的路径解说一遍给我家老康听。”

这两夫妻真会做生意,先卖他们一张图,回头又拿两瓶药就想换他们画一张新图,里外里这两瓶药二百沁玉是吗?不对,新图要五百呢!

大约是从她眼中看出什么,女掌柜忙又说:“还有二位的房钱饭钱一概免了。”

“这个我做不了主,得问过我家公子。”喻辰没接那药,笑着推脱。

女掌柜却直接把药放在桌上,“不急。姑娘先用饭吧,药也尽早用上,才好得快。你放心,就算公子不答应,这药我也不要沁玉,只当是交个朋友,赠给二位的。”

她说完就开门走了,喻辰把门关好,揭了隔音符,回去一边吃饭一边寻思这药能不能用。

按理说,这女掌柜夫妻俩要是开的黑店,想害人,也没必要给她两瓶药,在茶饭里下毒就是了。但真用了这药,反过头来杨无劫不肯告诉他们路径,是不是就有点不够意思了。

喻辰决定暂时不用,等杨无劫出来再说。

几个时辰后,杨无劫没出来,她伤口腐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