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反派大佬身边卧底

第53节(2 / 2)

父子两人对着话,旋转的流星锤气势不减,仍飞速绞向介微。介微不敢硬接,只能飞身后退,喻辰向流星锤打了几次小火苗,也都没能打中,正要挥舞鸾羽扇将火苗化为五簇,身后柴令忽然幽幽接口。

“不错,她确实不是柴令。”功法全废、与凡人无异的女子,身处魔气灵力交相激荡的厅堂内,脸色已难看到极点,但“她”还是强撑着,缓缓站起身,字正腔圆道,“我是。”

柴方达、柴翊都是一愣,柴方达还问:“你是什么?”

柴翊听了这句,猛然醒悟过来,看看柴令,看看介微,瞪大眼道:“你说你是小令?”

“不错。”柴令惨然一笑,“大哥很难相信吧?就像我当初听介微说,是你和爹害死了他们全家一样,只觉骇人听闻、无法置信。”

“胡说八道!”柴方达不但不信,还甩手打出几枚暗器,“翊儿别听她的,要不是这丫头,我们柴家庄何至于此?”

喻辰鸾羽扇一挥,将暗器击飞,无语道:“你们柴家庄何至于此?你怎么不说云岭堂何至于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哪有只许你杀人全家、不许人上门报仇的道理?”

柴令倒是面色不变,淡淡答道:“娘生下我没几年就到了寿限,爹又事务繁忙,我是大哥一手带大的,修炼筑基也全靠大哥尽心教导。我去松冈剑派拜师时,大哥本该闭关进阶,为了我硬是推迟,陪着我去参加考校,一路上事无大小,样样尽心……”

他语调没有变化,两行清泪却落了下来。

柴方达听到这里,也将信将疑,追击介微的流星锤随之停住,介微喘一口气,回头看向柴令,被他脸色吓了一跳,忙提醒:“喻副队长,姜队长给的药,快让他吃一颗!”

喻辰回头,柴方达也叫介微这一声惊醒,暗自驱动流星锤,悄无声息偷袭喻辰背后。

“喻副队长当心!”

介微惊叫提醒,同时飞剑去挡,剑身撞上金色锁链,发出当啷一声巨响,两个流星锤去势不绝,绕着宝剑各自缠了两圈,接着用力一绞,宝剑应声而断。

介微当即喷出一口鲜血。

喻辰顾不上柴令,驱动鸾羽扇将火苗化为五簇,两簇直袭柴方达父子,另外三簇都奔着锤子飞去。

眼见从小陪着自己的宝剑断为两截,坠落在地,柴令没有受到反噬,心却比反噬还痛,“鹤鸣,听闻你出世之时,有仙鹤鸣叫之声回绕不绝,于是千玟大师便以鹤鸣为你命名……”

他扯下手腕上的丝带,缓缓向断剑走去,“父亲当日将这把宝剑交给我时,曾说学剑之人,剑在人在,剑断人亡,叫我好好珍惜宝剑,如今……”

喻辰暗叫一声不妙,伸手薅住他衣领,大喝:“你这个傻子给我清醒一点!他叫你去死,你就去吗?”

又见流星锤绕过小火苗,直奔他们二人头顶而来,她身后还有秦广,不能闪避,只得一边飞速结防护法阵,一边叫道:“尊主救命!”

奇门法阵不同一般,这会儿她根本瞧不见杨无劫在哪,眼看介微也是强撑着没坐倒在地,心里暗暗后悔没带风逐来。

“喻副队长你放手吧,你的好意我知道,但这世上,实无柴令立足之地……”

“放屁!天魔城就有!”

“爹!他真的是小令,你……”

“是又如何?你看他现在这副鬼样子,难道不是生不如死?”

“柴令你敢!你跟我约定过……”

“我此生珍视的一切,都已经灰飞烟灭,就让我违约这一次吧。”

五个人各说各的话,场面一时乱成一团。

喻辰急得正要先按倒柴令,四周天魔烈火突然齐齐高涨,已经压上喻辰防护法阵的流星锤也同时被火焰包裹,拉扯着倒飞向柴方达父子。

厅堂西北角连声爆响,无数透明薄冰一样的墙碎裂迸射,紫袍玉面的魔尊大人,一手拎一个满身鲜血的道袍修士,踏着烈火飞身而出,宛如邪神降临。

“想死?”魔尊大人缓缓落在柴令面前,声音邪恶而性感,“急什么?看完最后一场戏再死,也不迟。”

第69章 拷问

柴方达见那两个奇门高人都落入魔头手中, 自己与法宝的联系也在逐渐减弱,更可怕的是他没法让流星锤上的熊熊烈火熄灭,不敢恋战, 伸手抓住长子肩膀,就要飞身向外逃。

杨无劫把手上两个人丢在地上,长袖一展,两条火龙迎面扑向柴方达父子。

“别走啊。”魔尊大人负手而立, 面带邪笑, “本座还有点疑惑不解,想请教柴庄主呢。”

柴方达正于半空中急停转身, 回避火龙, 向另一个方向飞纵, 哪有空回话?

杨无劫也不管他, 右手伸出, 一指正向他们走过来的介微, “我们走进来之前, 你还拿这个‘儿子’当宝, 郑重其事把他引见给你家贵客,四处炫耀‘他’是个凭自己本事拜入松冈剑派的剑修, 是吧?”

火龙呼地一下蹿高三尺, 摇头摆尾将柴方达父子圈在其中, 柴方达开始狂砸防护类法宝开路,还是不答话。

“然而转瞬之间, 你发觉‘他’入了魔,立刻就翻脸不认人,说‘他’不是你儿子了。”

杨无劫说着话,看见柴方达要突破火龙包围, 手一挥,那对一直和他抗衡的流星锤突然就如同真正的流星一样,着着火飞速落下,直砸向柴方达身后的柴翊。

柴翊腹部受伤,已经流了不少血,反应慢得多,丢出防护阵法就已晚了一步,加上没有灵力为继,流星锤撞上去,如摧枯拉朽般一触即破。

柴方达急忙祭出一面巨大盾牌拦在柴翊面前,同时怒声回道:“她本来就不是!”

“她不是,”杨无劫说话同时,流星锤嘭地一声砸在盾牌上,他恍若不闻,回头指指喻辰身边的柴令,“他总是了吧?”

流星锤复又飞起,再次嘭地一声砸在盾牌上。

“可你还是要杀他。”

盾牌很坚实,砸了两下,仍没有破损,于是这句话说完,杨无劫又砸了第三次。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判定的?人都说血脉亲人,按这个道理,你该认她啊!”杨无劫指向介微,流星锤同时嘭一声砸了第四下。

“她身上流着的可是你们柴家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