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以来,他一直忽视着自己心底最深处的想望。
在少年住进他心里的时候他不敢承认,半点不敢。
甚至骗着自己那是错觉。
直到一次次之后,那种感觉深刻了,忽视不了了,自己都骗不了自己了……
可是,这个时候承认,已经晚了。
因为他伤了少年!已经伤了,他不知道还能不能挽回,可是,他想做。
如果现在还是什么都不做的话,他想他会疯!一定会!
看着刑洲的背影他虽然难过,但是,也只是难过,却不是心痛。
那是对于朋友的怅惘,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放下了对方。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在自己心里的地位变成了朋友。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少年的形象如此的鲜明了……
但是好在他现在分清楚了,知道了自己心里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从小,他身边的朋友就不多。刑洲在他的眼里一直都很厉害,他是崇拜着刑洲的,在他自己都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就崇拜着对方。
随后,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将仰慕,当成了爱慕。
其实,其中终究是有差别的吧,那个时候,在他以为倾心喜欢着刑洲的时候,他最想要的,还是对方的做伴吧。
只是做伴……
如果那个时候有另外一个人能够不让自己寂寞,能够保护自己,那么,他想那样的感情他也会放在别人的身上的吧?
对于刑洲的心思,在他不在对方身边的时候,他不会想念,即使想到了,也不会有那种心中挠挠痒的感觉,不会觉得难受。
可是那个少年不一样,在那少年还是孩子,在那孩子亲了他之后,走了的时候,他想到那个孩子的时候,心中会有一种钝钝的疼的感觉,会麻麻的,难过,更会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那个时候以为是不适应,以为是不习惯被个孩子喜欢上,现在想来其实不是吧?
也许,从那个时候他就将少年放进了心底,只是他一直不敢承认而已。
他知道刑洲没有了那颗珠子,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很麻烦,但是对于刑洲的家底他也是知道些的,那颗珠子是重要,可刑洲未必没有其他保命的法宝。
而那个少年,他拿走那珠子是因为战云霄的要求,还是,那个孩子其实是真正需要那珠子的?
对于那珠子的用途,他知道的并不是太清楚,可是战云霄亲自出面,而且不怕和刑洲撕破脸皮的样子……他觉得事情不单纯。
心中在担忧着那少年,不知道对方要拿那珠子做什么,他不放心,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所以,他现在有一种要迫切找到少年,迫切见到少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