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王也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再也没能爬上来。
很快雨变小了一些。一位仙门弟子便忍不住说道。
“莫非前辈已经把那只鼠王消灭了?”
青岩却道:“哪里有那般容易?看他弄鬼。”
另一边,萌萌变成了小花熊,趴在虎仔腿上已然睡着了。
虎仔仍是少年模样,坐在桌前喝着茶,吃着点心,一派悠哉模样,倒像是在等人。
到了半夜的时候,天空中突然下了暴雨,雨水敲在房檐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
虎仔生怕搅了萌萌的好梦,便在她耳边画了个清音咒。
随着雨越下越大,不知什么时候,客栈里发出了一声哀嚎。
“鼠怪,真的有鼠怪。它们果然连夜跑来偷袭了。”
“我师兄被鼠怪给咬死了,救命呀!”
伴随着一阵诡异的笛声,鼠怪越来越多,留在客栈里的仙门弟子,开始拼命往外跑。
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仙二代,向来不看中修行。到了这种该逃命的时候,个人逃命都成问题,已经没有弟子愿意舍命保护他们了。
这些仙二代自然成了鼠怪攻击的首要目标。
一时间,哭声喊声惨叫声,摔破碗碟,打烂家具的声音,此起彼伏。
虎仔仍是吃着茶点,喝着茶,甚至还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着花熊柔软的背毛。
看着花熊睡得那般香甜,虎仔的嘴边甚至还扬起了一抹温柔至极的微笑。
在烛光的映衬下,虎仔的那张帅脸,半明半昧,带着近乎妖异的邪魅。
嗅着越来越浓烈的血腥味,虎仔甚至忍不住舔了舔艳红的唇。
当初他死的时候,这些人是不是也如同过年一般。
只等着他断了气,便破开他的皮,挖出他的血肉,烹制成美味佳肴?
很久以前,他是不吃人的,也不喜欢血肉。
死过一次,再回来,他便活得越来越像野兽了。
别人越是痛苦,他心里便越是自在快活。
他死时,无人为他落下一滴眼泪。
如今他又何必对这些人慈悲,救他们性命?
所有人都该死!只除了,他怀中这个是个例外。
嗅着越来越浓重的血腥气,听着那些人的惨叫声。虎仔的笑容越来越诡异,他身上的妖气开始向外扩散。
脚下的黑影,也开始不受控制地蠢蠢欲动。
虎仔张开嘴,无声地说道。“到了猎食的时候了,那便去吧。”
霎那间,那道黑影钻进了地面,虎仔便像睡着了一般,趴在了桌上。同时,他用自己的身体把萌萌遮得严严实实。
原本这个房间里布满了法阵,定然是万无一失。只等萌萌一觉醒来,便已经雨过天晴了。
谁成想,天不如人愿。
有的仙门弟子自知斗不过鼠怪,便爬到了客栈的屋顶上,企图藏起来。
可他却没想到,不止他会爬屋顶,那些鼠怪也会爬屋顶。
很快,便有一只猫儿那么大的鼠怪,蹿上屋顶,开始追杀他。
两人追跑之间,自然会踩烂了屋顶的砖瓦。
透过那个破洞看下去,里面有个少年人,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他怀里似乎还抱着一只黑白花的小动物。
明明这才是最佳猎食对象,偏偏那鼠怪就像没看见屋中情景一般,一直在屋顶上继续狂追那个仙门弟子。
仙门弟子这才发现那间屋子不太对劲,便开始疯狂地扒砖,想要跳进屋中避难。
这样一来,掉下的砖石越来越多,都砸在地面上。
虽然有虎仔画下的清音咒,可萌萌化作熊形时,除了视觉不好,嗅觉、听觉、味觉、触觉、灵识都异常强大。
这样敲敲打打的,萌萌自然就被吵醒了。
偏偏房顶那人闹腾了半天,还发了个大招,总算把一大片屋顶都弄了下来。当然还连带着那只猫那么大的鼠怪。
好在萌萌身形灵活,已然变成了人,又拉着虎仔迅速躲闪开来。拿出斧子,直接就把那只鼠怪给砍死了。
那掉下来的仙门弟子,此时已然浑身是血,可怜巴巴地跪下恳求。
“女侠,求你救救我吧。”
萌萌一边把虎仔背在背后,一边破口骂道。“你当我傻子呀?刚刚你拼命把鼠怪往我们这边引,万一我醒不过来,我和我弟弟都被你喂了鼠怪,你好借机逃命。你这种自私鬼,凭什么让别人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