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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尤蜜想来真是她的不对,都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她嫁给陈亦杭这么久,他没带她拜祭过自己父母,她作为小辈都没礼数不周到,一次都没提过要拜祭他的父母。
尤蜜歉意十足,生怕他开口又是拒绝她,剪断他伤人的话,“买都买了,不能退货。等你有空带我去。”
陈亦杭合上文件,让尤蜜下车。
尤蜜还未反应过来,已经和陈亦杭换了个位置,副驾驶上的她系上安全带,“要去哪里?”
握着方向盘的陈亦杭熟练地发动汽车,“不是拜祭我爸妈吗?”
尤蜜点头,觉得这样失礼,m0m0自己的脸,“诶。我一身都是草,妆都晒花了,第一次见面这样不好吧。”
陈亦杭这时候男人的理x独占上风,“都是si人。”言外之意就是父母双亲对她长什么样并不在意。
尤蜜这么评价他,“没情趣。”
随着车窗外的景物疯狂倒退,一路疾驰,尤蜜觉得这条路实在熟悉,“要去南市警察学院吗?”
陈亦杭嗯了一声,轻巧地一转方向盘,车停在烈士陵园门口。
尤蜜初时不解,跟提着元宝蜡烛的陈亦杭走进去,一路边走边觉得诧异,“你知道这里吗?我以前是这里的义工。”
无字的墓碑,甚至不知道姓甚名谁,生卒年月。
“贪靓阿姨!”以前经常看顾这一份墓碑送花打扫的尤蜜惊呼,又急急改口,“这是?”
陈亦杭蹲下把墓碑前的杂草清g净,“嗯……我妈。”
半蹲的陈亦杭饶有兴味地打量她,“你叫她什么?”
尤蜜ch0u出塑料袋里的蜡烛点燃,实话实说,“陵园管理员只跟我说这是个nv的,我送花时拜拜,都不知道怎么称呼,就叫她贪靓阿姨,哪个nv人不贪靓。”
陈亦杭玩味贪靓那两个字,低头浅笑,“是啊,生前的确贪靓。”
他小时候,殷佳怡最是ai打扮了,八十年代的裙子,花花绿绿,蓬松的泡泡袖,及膝的连衣裙,复古的高跟鞋小皮鞋一双双。
陈亦杭接手尤蜜手中的蜡烛,他端正地cha上,尤蜜用手指戳他的腰身,“诶。为什么你妈……嗯,妈妈的墓碑什么都没有?”
陈亦杭不做隐瞒,“穆安峰要毁碑,所以他在一日我就要防他一日。”他还记得,殷佳怡的初恋温峰处理好一切后,m0着他的脑袋跟他保证,这里葬着的都是好人,都会保护你妈妈。
尤蜜发挥了一下想象力,“你会娶我是不是同这个有关?”
陈亦杭点头,“是。我每次回国经常见到你在这里,那日要是带了花给我妈就兴高采烈,说好多话。要是没带花就垂头丧气,也说好多话。”
每次都让站在暗处的陈亦杭暗暗皱眉,这个nv生话好多,侧耳一听,尤蜜说的不过是生活中的一些小事,j毛蒜皮,小嘴叭叭。
诸如今日工会cha花课的白玫瑰很新鲜大朵,要是阿姨你能闻闻看一定会笑。
cha花课今日的讲课阿姨很凶,不过还是给了我葵花,大圆盘h又h。
再或者,今日五一,cha花课休息,所以没有花,但是我上学期的奖学金发了。
不知不觉,陈亦杭对话唠尤蜜越来越好奇,脑后的马尾一晃一晃,说话时小嘴饱满富有光泽,盘腿坐在墓碑前完全不避讳,笑起来眼睛含水弯的弧度正好,他多看了她几眼。
尤蜜震惊,简直就是霸道总裁ai上我!“所以,我第一次相亲相到你,不是巧合?”
陈亦杭嗯哼一声,不做否认。
尤蜜心尖酸胀得难受,怨他不早讲又怨自己从未过问,她伸手抱住陈亦杭的腰,紧贴在他的身后,下了结论,“所以啊,不准离婚,你我的事是你妈妈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