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门到刚才,穗心一直都做得很好。把自己当一个木头人,俞故笙说什么,她做什么。他要对她怎么样,她就怎么样。
可这会儿她抵抗起来。
抓着他要解她下裙的手,她眼里有惊慌害怕:“别在这里!别在这里!”
他看着她有丝人气,心中有点点触动。
摸着她细嫩的下巴,他凑近她,嘴唇在她颤抖的唇上游动:“金七只是来问你要家用?嗯?”
她像是一下掉到冰窖里似的,恐惧的瞪大着眼睛。
他的手从下往上,抚过她的小腿肚,弯过膝,抚过细滑的腿:“金穗心,我才刚跟你说过,除了我,你不该顾虑别人,你的记性,太差。”
他混来,桌子晃得像是大海里没帆的船。
开了一条缝隙的窗户有冷风钻进来,从她敞开的衣领往里,贴着她心口带走一圈又一圈的暖气。
他终于完结,她跟一块腐肉般躺着一动不动。
“进了我的门,最好把你那点子知恩图报的心思都给我藏起来!惹得我急了,什么豫亲王,什么格格,大清早亡了!在上海法租界,是生是死,我说了算!尤其是你!”
他把从她身上拽下来的衣裳丢过来,遮住了她被扯得支离破碎的小衣。
好一会儿才听到他开门出去,小兰拿了替换衣裳进来给她擦洗。
“先生面色很难看,去了二姨奶奶房里。”
穗心就着小兰的手坐起来,背跟折了似的。
“小兰,下午金七小姐来找我,谁跟先生说了?”
小兰道:“门房老刘的儿子是先生手底下最得力的小子。”
说了这句话就不再说下去。
穗心便知道了,这个家里,哪只眼睛都是盯着她的,她这个新进门的太太,一举一动都在旁人的眼里,也在俞故笙的眼里。谁都不信她,尤其他,更防着她。
说什么后院的事都交给她打理,不过是要她跟那个门房老刘一样,做他看家护院的狗。
也是,她现在不就是条狗,被人呼来喝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