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故笙两手环抱起来,轻薄的看着她:“你是要当我的女刺客,还是当我的女参谋?”
金穗心未在意他的奚落。一旦把话说出口,心反而沉下来。横竖她在他面前摊了牌,至于他要做怎样的决断,她静待着。他要不信,不过如阿九一样下场,没有比这更糟的。
“女刺客,我没有那样的能耐。女参谋,我也无能为力。我只想跟俞先生做一桩买卖。”
金穗心眸中跃动着光,她紧紧的望着他:“奕鉴手里有我最要紧的一个人,能不能保住他,就在你。”
俞故笙听到“最要紧”三个字,面色显的不好看。莫说女人有直觉,男人同样也有。她一说,俞故笙当即猜到那必定是一个男子。然而他向是不大喜怒现形的,只眸色略暗了几分,停了停,反问:“你要我帮你去要人?”
他脑子里有一瞬间的念头,她要敢说“是”,他立马就枪毙了那“最要紧的人”。反了她的天,竟敢给他俞故笙戴绿帽子!按在胳膊弯下指骨活动得有轻微声响,他胸膛里的气在不停不停来回蹿。
想到弟弟敏杰,金穗心难受起来,那爱怜与自责,自苦的模样看得俞故笙又是一阵的不痛快。
她是全然未知俞故笙的心思,缓了缓情绪,摇头,道:“这倒不必。只是有些事情需要你帮一点忙。”
俞故笙眉头紧蹙起来。
金穗心也觉敏杰的事没有必要隐瞒他,正要开口告诉。外边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俞故笙情绪不大好,顿喝了一声。
外边敲门的声响便弱了下来,来传话的人声音也微弱了不少:“萧园来人,说四姨太犯病了。”
俞故笙喝骂:“犯病就叫人去找医师,找我做什么?!”
外边便没有了声音。
金穗心舔了舔嘴唇,她低声道:“还是去看一看吧,她特地遣人来寻你,自然是有缘故的。”
俞故笙知道她刚才是要谈论到那个“最要紧人”的话题,陡然就被人打断了,怎么能痛快?偏她还要在这个时候来展现她的贤惠来。
他冷冷的斜了她一眼,声音里的奚落只多不少:“你倒是体谅。方才不是还说她冤枉了你?”
金穗心勉强笑了一下:“那你是信,还是不信?”
俞故笙低下头,与她视线相接,从鼻端哼出一声笑来,并不回答。
金穗心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意思,这话显然不该问出来的,可她到底问了。而他又是这样似是而非的不回答......她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总归是不好受。
四下里一时安静下来,金穗心见他不动,其实自己也并不想要他去看萧佳容,便想自己开门去打发那萧园来的人。
可就当她转念的时候,俞故笙视线瞥见她受伤的手指,转身先她一步开了门:“你跟我一块去萧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