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说,边伸出手去。
金穗心便要应她,却被俞故笙拽着拦到身后。
“故笙,”柳方萍压下心头痛恨,笑微微道,“你把太太当做水晶心肝疼得眼珠子似的,却也不要当着我的面吧。咱们再怎么,也有十多年的情分,竟是说没有就没有了?”
俞故笙压着眼角望她:“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晓得。”
“我不晓得。我做的一切通通都是为了你。反而是你,从来不晓得我对你的心。”
柳方萍说到痛处,她硬是忍着咽下来,不再往下讲,缓着声调,道:“我也不打搅你们许多时候,金穗心,总理夫人要见你。”
她脸上的笑收起来,不再跟他们端着面具说话,眼神微利的看过去。
俞故笙不让金穗心搭理她,拽着金穗心就要走。
“总理夫人就在二楼。怎么,以后你们两个是要做一个连体人,彼此不分彼此了吗?金穗心,你是要做成璎珞别在你男人的裤腰带上吗?”
柳方萍故意挑衅,俞故笙板着脸,不让金穗心回头。
金穗心反过来握住他的指节,指尖在俞故笙手心里极快的写了什么。她看向柳方萍:“好,我跟你去。”
俞故笙眼色发紧。
金穗心宽慰的拍拍他的手背:“没事的,就在二楼,这么多人呢。”
看俞故笙还是不放心,她微微笑道:“要是真有什么,我使人喊你好不好?”
“总理大人还想着要拢络你,你怕什么?难道是在怕我吗?”
柳方萍讥讽道:“要真是这样,我应该感到高兴的,你多少还在意我一点儿,哪怕只是怕我呢。”
俞故笙蓦的扭头看向她,眼中迸射出骇人骨髓的光。柳方萍不禁浑身一战,俞故笙面目阴冷的喝道:“你再敢动她试试!”
柳方萍还要说话,被金穗心抢先道:“不走的话,就请回吧。”
柳方萍咽下汹汹羞愤剧痛,她深深的望了俞故笙一眼,转身走在前头。
金穗心手在俞故笙手心里再度敲了敲,很快跟了过去。
俞故笙微低了头,眸中晦暗光色都隐没下来,他望着自己的掌心,若有所思。
金穗心跟在柳方萍身后,穿过人潮,往二楼缓缓的走去。
底下人声鼎沸,欢乐得很,到了二楼之上,声音稍微削减一点儿。
金穗心看了在前边带路的柳方萍,忽然出声说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故笙身边?是故笙把我带走故意迷惑了你,还是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你所不想发生的事?”
柳方萍心道,无论是怎样的一种原因,再有几分钟,都将随着你死期而埋入地下,但为了减消金穗心的疑虑警惕,她还是随意的说道:“你是在跟我炫耀?我跟在故笙身边的日子比你长得多,见着一个个来,又一个个的走,最终呢?不还是只留下我一个?你不过是运气好些。不过也快了,人的好运气都是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