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理解,但我是为了你好。”张炜谦斩钉截铁地道。
张牧瞬间哑然,好半晌才强忍哭腔道:“爸,你别这么说。”
张炜谦也沉默,听筒内只剩粗重的喘息声。
“我希望你能改过来。”张炜谦道:“小牧,你不能走错路。”
张牧疲惫至极,麻木到没了痛觉:“爸,我没有走错路,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爸,生日快乐。还有,对不起,今天还惹你生气……没别的事,我就先挂了,您保重身体。”
他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怕他爸再说些他无力承受的话。
挂断电话,张牧就感觉全身力气被抽空。
他背对着萧笺,指尖颤抖,想要控制情绪,偏偏情绪却像开闸的洪水,顷刻汹涌地将他淹没,他沉在水底,几近窒息。
忽然有双手伸过来,将他从水底迅速捞了出去。
萧笺轻抚张牧柔软的头发,满是关切心疼道:“你还好吧?”
那句问话就像一道信号,让张牧满腔的委屈化成实质,他猛地转过身扑进萧笺怀里,手禁锢着萧笺腰,将脑袋鸵鸟般埋他胸前。
也许是萧笺的怀抱太温暖,即使张牧想要强忍泪水,泪腺还是大开闸门,让他顷刻便泪流满面。
张牧低低的压抑的抽噎让萧笺愣了下,却也没说什么,只轻轻安抚地拍着张牧背,安静地陪伴着他。
窗外天色有些暗了,淡淡的像晕染开的墨。
萧笺低头凝视着张牧,那一瞬间像有巨石投进心海,荡起千万丈涟漪。
张牧哭了好半天才缓过来,只觉得丢尽脸了,僵硬地埋着头不敢动,琢磨该怎样不动声色地化解尴尬。
还是萧笺先打破沉默:“好些了吗?”
张牧点头,顺势坐起身,脸上还带着明显的难为情,道:“嗯,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