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三千位列仙班

第48节(1 / 2)

“仙子,取你身边那位的妖骨,就不必费周折,唾手可得,”

还是上次那个他关掉的地方,姜啸本来上次没有听懂,更没有多想,但这一次他一听,却将要挥转前进的手顿住了。

等了好一会,那留影中的岑蓝才转过头,开口道,“两千多年的封印影响了他的血脉觉醒,他身上只有残丹,若是抽出妖骨,必定痛苦非常,他还有其他的用,不可。”

留影中那个容貌i丽的男子便说,“仙子,卧榻之侧不容他人安睡,何况是仇敌,五鸳劝你,还是给他服用了噬心蛊最好,令他无法反抗仙子的命令,才最稳妥。”

那个自称五鸳的男子说,“仙子,五鸳知仙子面冷心慈,可凤冥妖族乃是邪恶罪孽孕育而生。纵使仙子身边那位不过是个血统不纯的妖族。可现如今血池动荡,又要有其他的凤冥妖族出世,难保不会相互影响激发血脉,仙子要防着才是。”

岑蓝皱眉,没有马上说话。

那五鸳最后又说了一句,“仙子,你要知道,他不是真的十八岁人族无知少年。”

姜啸听到这里,悬浮在半空要去碰留影中岑蓝皱着的眉心,习惯性的想要将她眉心搓开的手一抖。

第43章 她要杀他(不要赌人心啊。...)

岑蓝前些时日在仙门集会时, 云沧派的大殿上对着众家仙首之言,姜啸一直都只当是岑蓝为了护他才会那样说。

怎么可能呢?

他怎么可能是什么凤冥妖族后裔,他分明就是普通的人族, 被圈养在山上,然后……然后岑蓝是在五年前将他带回山中的, 据说他是师祖的故人之子, 才会破格收他为徒。

至于为什么会将他带回门派,他们之间又有什么渊源,姜啸都已经不记得了, 他想不起, 师祖明明说……说她也记不起了。

她是受了上古妖兽丹的影响才想不起, 她……

留影石上方画面还在继续。

岑蓝沉默了许久, 才又开口,“不行, 他身上本就血脉不纯,加上多年来只有残丹在身, 两千多年的封印将他的血脉压制到了最低, 我若要抽他妖骨, 必然要还他另一半的妖丹。”

岑蓝摇头, “那其中封印着他关于我的记忆, 若是妖丹归位, 他如何会老老实实的任我抽妖骨?”

她对五鸳说,“且一旦他的妖丹归体, 血脉觉醒哪怕只有不到一半, 若心怀憎恨, 对于世间也是一大祸患,到时候凤冥妖族血脉相互影响激发, 若一旦联手必定天下大乱,难以收场。”

五鸳听了之后,微微躬身对着岑蓝道,“是五鸳浅薄了,仙子心中自有谋划,五鸳不再多嘴……”

姜啸看到这里,并没有任何真切的感受可言,他脑中甚至是茫然的。

怎么会?

怎么可能?

凤冥妖族那样能令整个人间三界忌惮防备的妖族……怎么会跟他扯上关系,他不过是双极门中一个寂寂无名的小修而已啊。

侥幸得了双极门老祖的另眼相……双极门老祖这样的人物,为何会对他另眼相待?

姜啸的心在无限地下沉,他从前时常会想这个问题,为什么

为什么他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徒孙,会得双极门老祖的另眼相待?

最开始那些折辱姜啸早已经在心中将其奉为情趣,他当初多么崩溃,现在就多么的不在意,因为相比于他承受过的痛苦来说,那点程度真的不算什么。

能用那点疼痛去换岑蓝的欢愉,他是真的觉得值得,毕竟他除了自己,真的没有什么能够给她,而她给了他的实在太多。

可若他是凤冥妖族,这一切就都能够解释得通了。

为何她失控数次,那么多的弟子偏生掳他上登极峰。

姜啸是个思想十分简单的人。他真的不够聪明,这他自己也知道。

因此他此刻脑子乱糟糟的揪成一团,他僵立在这密室之中,怔怔地看着留影石中的岑蓝,他能听到她在说什么,却完全无法去分辨其中的意思了。

“什么时候杀他?不急。时机到了,我会带他去凤冥妖族,那时候再说。”

留影石中岑蓝沉吟了片刻,用素日与他云淡风轻的调笑一般模样的语调,轻描淡写地说,“留他两千多年,自然要物尽其用,凤冥妖族的血不仅能够激发同族的血脉,还有更厉害的作用……”

“姜啸?”这时候岑蓝在外面叫姜啸,姜啸猛的一激灵,像是在昏睡之时,被人抽了一鞭子,猛地清醒过来。

他第一反应是将留影石收起来,而后收进了衣袖当中。

眼中因为震惊而不知何时蓄起的泪水,在他低头收留影石的时候,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不是寻常人甚至是妖的透明眼泪,而是血泪。

鲜红如血,触目惊心。

姜啸盯着自己的手,突然间觉得无法呼吸。他张着嘴,像个在阳光下暴晒后渴水至极的鱼,哪怕是用尽全力地张嘴,也根本无法喝到水。

“姜啸?走了,”岑蓝的声音堪称温柔,“你磨蹭什么,不要动高格子上的药瓶,那些是蛊毒,小心……”

“哎,怎么了?”姜蛟走了,岑蓝从外面进入了密室,姜啸背对着岑蓝站在密室里面,正微微弓着腰,不知道在做什么。

岑蓝走近,看到姜啸痛苦地按着自己的脖子,满脸都是血泪,“怎么回事!”

姜啸慢慢抬眼,瞬间的功夫,却觉得自己用了足有千年那么长的时间,用尽了他身上所有的力气,看向岑蓝。

姜啸看到了她紧张的神色。

他张开嘴,吐出了一块糕点,是他刚才慌张塞进嘴里的。

他看着岑蓝,一口气终于喘上来,他上前一步抱住了岑蓝,然后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

他用几乎要把自己心肺咳出来的力度,眼泪肆意地流下来,“我……我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