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冠玫瑰与征服西曼NP

良臣(1 / 2)

“请……咳…请允许我和您一起去。”罗伊一只手揪住胸口的衣服,一只手紧紧抓住面前的桌沿,他面色苍白如雪,坐在他身旁的米尔顿公爵有些厌恶地挪挪身体,试图离这个临近死亡的人远一些。

“恐怕您没法活着到达拉斯克斯,肯纳卿。”阿黛拉平静地说,“您的身体状况太差了。”

“肯纳大人对陛下的忠诚无可置疑,但是您也无需勉强自己……更何况,帝国还没有衰老到要派一个残废和谈的地步,您说是不是,首相大人?”蒙蒂伯爵把问题抛给坐在阿黛拉左手边扶手椅的哈兹利特公爵。

首相摸摸下巴:“肯纳伯爵为国之心令人感动……但是却如蒙蒂阁下所言,我们需要有更合适的人选,班尼斯主教大人,像您这么睿智,沐浴主父光辉多年的智者,一定有自己的看法吧,您认为,整个帝国有谁能担任起这一重任呢?”

真是无聊,到了这个时候,这些贵族还是在勾心斗角,争夺权力,这些贪婪的无耻的懦弱的人却掌握着阿尔弗兰所有的权力和财富,而这些人却毫不满足只想着获取更多。

西境的人已经快要打到了切瓦里尔,拉斯克斯是王领最后的堡垒,正是如此,理查德才要亲自上阵试图力挽狂澜,可是他失败了,黄土掩埋了他,也掩埋了帝国最后的颜面。

现在,他们能做的就是商讨如何在和谈中让帝国损失最小,而亲自前往拉斯克斯与西境的共主夏尔-德-佛朗索瓦对峙的,除了被指名的女皇陛下,还必须要有相应的外交官。可是,朝中这些唾沫横飞,大腹便便的权臣们,还在想着如何贬损政敌,自己却好像缩头乌龟一样苟在切瓦里尔的城墙之后。

阿黛拉觉得可笑,他们在把她推出去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反正她也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傀儡罢了,没有丈夫撑腰,一介妇人,他们才不在乎她。

她眼睛瞥向那个老人,头发花白的宫廷主教,他正拿着手帕擦汗,嘴里嘟哝着什么,似乎在提出反对意见,但是阿黛拉知道他躲不过,既然哈兹利特公爵有自信在内阁里提出这点,就说明他已经和圣安泽克方面达成了共识,把这名兢兢业业在宫廷服务了十五年的老主教牺牲掉。

还会有谁呢?阿黛拉想,这种在独立书和赔款单上签字的事肯定会遗臭万年,贵族们不会亲自脏自己的手,说不定会找快入土的老头或是一些不择手段向上爬的平民来干这事。

阿黛拉打了个哈欠,思绪飘走了,反正内阁会议的效率向来都是极其低下,一群男人争吵半天得不到结果是常有的事,她哀怨地盯着长桌对面,挂在墙壁上的巨大尺寸的贝拉尔地图,心想这幅地图又要重新修改了,帝国的整个西部都要划走,独立出“普拉通尼亚邦联”,可惜了菲利普花了大力气临摹出来的图稿。

她叹口气,听到哈兹利特公爵和于勒公爵争吵起来,其间还夹杂着罗伊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