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个人汗涔涔地结束之后,他们一齐躲在被单里,依旧相互凝视着对方,说一些傻乎乎的情话。
阿黛拉突然想起了什么,她从被单里钻出来,跑到一张躺椅上拿了什么,塞到夏尔的怀里。
“你读给我听。”她理直气壮地命令。
夏尔把怀里的东西掏出来,翻来覆去地看,是一本小小的诗集,已经很旧了,封皮都卷了起来,上面还有水渍。
“已经这么晚了,你不睡会儿吗?”他问。
“不要。”她拒绝,“我睡着之后,你就会消失。”
他神色黯然,想到自己必然要在天亮前离开,尽管他小心地借着夜色穿过营地来到这里,每次又是在同样的夜色里离开,他仍觉得有人注意到了他的身影,西境的共主偷偷溜到了女皇的营帐,有流言在孕生。
他手指翻开那本诗集,有一页被折了角,想必是读者喜爱的地方,于是他从那里开始读。
夏尔的声音清澈迷人,他的通用语发音标准得无可指摘,而他又擅长在韵律和节奏中发挥自己的魅力,诗歌在他的念白下长出翅膀。
我们的灵魂苏醒,预祝我们的大好前程,
无所畏惧,我们相互凝视,相互谛听;
对爱来说,其它一切不过是应景,
每一个小小的空间,都可搭建爱的帐篷。
……
哪儿能找到更好的两个半球,
既无尖锐的北极,也无坠落的西山?
那些死亡的,都因为胡乱搭配、胡乱搅拌;
如果我们的爱能合一,如此相似,不能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