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女扮男装都成了白月光

第10节(2 / 2)

癸卯卜,今日雨。

其自西来雨?

其自东来雨?

其自北来雨?

其自南来雨?

《先秦诗(新一版)》,上海辞书出版社。

先秦时期说话应该挺简洁的,没那么多古色古香的成语、典故、礼仪规范,不过我们架空玄幻不考据哈,毕竟我菜,让我考据我也考据不出来……

小剧场:

请问,你们为什么分手?

裴沐:谢邀。别问,问就是他太狗。

大祭司:……

面无表情,垂下目光,默默感到了一丝委屈。

#死因:不会说话#

如果觉得里面的人说话太“现代”,我只能说先秦时说话也没那么“古代”,而且其实没人知道先民咋说话……

看故事看故事~

第7章 背后隐情

泄露一个字就是她的死期?

裴沐动动嘴角。她刚才涌起不久的对大祭司的怜悯与关切,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

这情绪表现在她脸上,便是眉眼舒展为平静的模样,笑容也重新变得懒散起来。

这种漫不经心的、游离的神情,最能掩饰一个人眼中的真实情绪——比如冷漠。

是她想得太多,把扶桑部当成子燕部那样的小部了。他们子燕部的每一个人都是家人,互相关心、互相照顾,但扶桑部大祭司……他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威严的象征,更多代表了不可侵犯、不可违逆;比起一个人,他的确更像一尊冰冷无情的神像。

“是,大祭司大人说的是,属下一定将嘴闭得严严实实。如果泄露一个字,就罚属下受天雷惩戒、挫骨扬灰。”

裴沐略显夸张地行了一礼。

大祭司仍旧冷冷地看着,如同没有察觉到她的态度变化。也许他察觉了,但仍对此保持漠然。

裴沐抬头说:“大祭司威加四方,万人崇敬。是以……大祭司不必以虐杀罪人的方法来加固您的威信。”

她指的是刚刚被下令锤击致死的逃兵。

青年坐在神木树荫中,轻轻眯起眼。他漠然道:“加固威信?真是可笑。”

“在大祭司眼中,属下或许可笑。”裴沐不以为意,只诚恳说道,“但逃兵固然该死,锤击致死却也暴虐太过。逃兵哪里都该杀,可虐杀有些太过,容易让其他族民胆寒。这不利于大祭司的名声,也不利于扶桑部人心凝结。”

大祭司盯着她。他目光在微微地闪动,像冬日的星空缓慢旋转。有一瞬间他好像想说什么,但最终他按下了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波澜。

“我已经下了命令。”大祭司阖上眼。他的神情也变得有点漫不经心起来,像是思绪飞到了别处。

裴沐显出了几分固执:“锤击总是会最后执行,以威慑他人。大祭司现在更改命令还来得及。”

“裴沐。”

“在。”

“退下。”

她怔了怔,脑海中闪过方才哭声凄厉的扶桑女子。

“大祭司……”

“我让你退下!”大祭司猛地抬起目光!

他唇边仍旧沾着一点血迹,嘴唇苍白、脸色也苍白,但他双眸有锐意如电光,能撕裂最厚重的苍穹。

“这是我的扶桑部,”他说,“还轮不到别人做主。”

裴沐沉默半晌。她心中一时是刚才凄凉的哭声,一时是妫蝉、是子燕部其他人们的憧憬和笑脸。

最后,她终究是叹了一口气。

“遵大祭司令。”

她躬身行礼,安静退去。

神木下的那个人已经重新闭上了双眼。因为脸色苍白,他的面容也显得格外干净,每一段线条都起伏恰到好处,像积雪的悬崖峭壁,美丽苍凉,暗中又藏着能吞噬生命的严酷。

裴沐回过身,朝外走去,不再凝视他。

因而她也没能看见,身后那道悄然投来的目光,以及那一丝隐约的怔忪与疲惫。